凤灵见两人像是要打起来似的，忍不住发火了：“够了！”
她先看向君墨渊，大声说道：“九州君王，这儿没有你的宝贝妹妹，你可以走了！”
又看向楚清风，拉住他的手臂：“清风，不用理他！”
亲疏之别，当即可见。
君墨渊的眼神蓦地暗淡下去，垂下了眸子。
楚清风亦在同一时间松了手，回到凤灵身边，执起她的手腕，柔声问：“还疼么？”
凤灵摇摇头：“我没事。”
说着看向君墨渊，客套又疏离地说道：“君王，如若令妹确实失踪了，你最好赶紧去找，最近城里不太平，发生了多起连环迷奸案。”
她的话点到即止。
她没有诅咒的意思，也没有替他担心的意思，语气里满是严肃，完全将自己当作是一个旁观者。
君墨渊攥紧手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多谢西楚容王妃提醒，本王方才失礼了，告辞。”
说着，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凤灵的目光从他身上转回，就看到楚清风正在给自己的手腕上药。
他表情认真，动作轻柔，像是担心她疼似的，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着。
凤灵的心忽地触动了。
时间仿佛回到了当初，尤记得那一次安和公主府设宴，她被楚西宸攥伤了手腕，楚墨渊亦是这般温柔地替她上药。
可如今，那个伤她之人却变成了他。
世事无常。
果然，最凉薄即是男人心。
“他今日会为了妹妹而如此待我，难保明日是不会为了母妃而弃我于不顾。”凤灵喃喃地说着，看向楚清风，“我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是吧，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