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令凤灵正准备跨过门槛的脚步顿了顿，随后跨了进去。
独孤照被丢在角落里，燕西夫人匍匐在另一个角落。
凤灵看清她此刻模样的时候，指尖微微缩了缩。
原本光鲜亮丽的女人，此刻像是经历了一场饥荒似的，整个人破败不堪，如同街边的乞丐。
自从揭穿了独孤照和燕西夫人的奸情之后，凤灵他们只绑了独孤照，将燕西夫人交给燕城主发落，并没有再关注。
此刻见她如此模样，若说不心惊，那是不可能的。
可即便她变成现在这样，依旧不忘来救独孤照，可谓是真情实意啊。
“你找我何事？”凤灵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燕西夫人仰起头，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人，嘴角扯开一抹轻笑：“曾几何时，如此风光之人可是我啊，怎会变成如今这样，怎会？”
凤灵没有答她的话，当然了，她这话倒也不向是在问旁人，而是在自嘲。
“都是因为你！”燕西夫人忽然指着她，“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和照郎已经离开了，我们的事根本就不会被人知晓，他不会受制于人，我也不会被那个老男人折磨至此。”
凤灵早猜到她会这么想，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微微愣了愣。
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
身为男人，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在外面乱搞，给他戴绿帽子呢。
更何况是身为一城之主的燕城主。
可是……
“你一定在想，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是不是？”燕西夫人疯狂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大笑的时候，头仰得更高，让人轻易看到她露出来的脖子——上面青红交错，旧伤青，新伤红，纵横交错。
那是……
凤灵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