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她的异常，抬头看她一眼，神色平静而漠然，没有丝毫波澜。
张橙心尖刺痛，勉强挤出一抹笑：“你怎么在这儿？”
“陪朋友看病。”陆怀瑾说。
“朋友？”张橙皱了皱眉，“谁啊？”
“苏彦。”
苏彦？
张橙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苏彦的模样。
她看见苏彦，心底蓦地腾升出无数复杂的情绪。
“张橙。”苏彦叫了她一声，语调温润如玉。
“啊？”张橙愣了愣，才应道，“怎么了？”
“你瘦了。”苏彦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停留在她的胸脯上，“怎么回事？”
张橙连忙捂住胸前，瞪了他一眼：“苏彦，你干嘛呢？”
陆怀瑾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苏彦微怔，随后淡笑了一声，解释：“我是担心你。”
“谢谢你的关心，苏彦。”张橙轻声说，“我没事。”
陆怀瑾看着苏彦，神情冷酷，声音冰寒彻骨，带着警告意味。
“苏彦，你记住，橙子是我陆怀瑾的妻子。”
他说完，直接把张橙拽入怀中，随后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苏彦怔忡地看着张橙消失在门外，许久，才回过神来，对着空气无奈一笑：“陆少，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张橙跟着陆怀瑾走出医院，一路上，陆怀瑾都紧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
到达停车场，两人各自上了车，司机开车前行，车厢里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陆怀瑾才开口问：“你刚才去见宋季青了？”
“嗯。”
陆怀瑾的声音愈发冷冽了几分：“为了什么？”
“他约我吃饭。”张橙回答，“你不用管。”
“他对你图谋不轨，你居然还敢单枪匹马赴约？！”
“他能对我做什么？”张橙反问，“陆怀瑾，我们不是三岁小孩了。我不相信这样的谎话你会信。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了怒气。
陆怀瑾冷笑：“你以为我不敢动他吗？！”
张橙闭了闭眼睛，声音颤抖：“如果你敢动他，那我就会死。我活够了，陆怀瑾，我求你放过我吧。”
陆怀瑾呼吸骤滞。
他侧过头看着她，眼眶隐隐泛红：“橙子，我们结婚五年了。你真的忍心吗？”
张橙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嘶哑：“陆怀瑾，你明白我的意思。”
陆怀瑾盯着她，忽然笑了。
“我知道，我也明白。”他说，“可是......橙子，如果你非要我选择，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
张橙浑身巨震，睁大了双眼，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
“对不起，我不能。”陆怀瑾打断她的话，“我不能伤害你，橙子，你是最重要的人，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想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