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他注意到了林然在身边。
强颜欢笑道：“小兄弟，你也来赌石吗？”
林然没想到他会和自己搭话，有些惊讶，但还是平静地回道：“是啊，陪朋友来看看而已。”
男人似乎想做某种决定，但又迟迟无法下狠心。
“真好，只是过来看看。”他忽然笑了起来。
“难道你想靠这个发家？可别异想天开了。”林然说道，“赌石玩玩就好，投入进去，怕只会倾家荡产。”
“若已经走投无路呢？”他用喃喃自语的声音说道。
林然已经确定，眼前的男人就是那名工厂主。
传闻当中，他并不是因为管理问题而导致工厂倒闭，纯粹是因为产品不符合年代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条路走不通，换一条就可以了。”林然说道。
他说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劝对方放弃眼前的石头，而是发自真心。
“说的简单，我还拖欠着工人工资，银行又不给贷款了...哪有那么多路可以走。”他的情绪似乎变得激动了起来。
在逆境的时候，确实容易变得偏激。
林然看出了他情绪不对，他也拿起了笔，准备在便签纸上写下竞拍价。
林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都欠钱了吗？怎么还赌？”林然并不是因为知道结果才不让他开价，而是，任何一名赌徒做这种事，他都会出面阻止。
“我现在只能赌一把了。”男人忽然有些伤感，眼睛里也出现了泪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林然看得出来，这人已经绝望了。
不过，他能参加这次拍卖会，就代表他至少还有一万块钱的身上。
“你把拍卖会的押金退了，拿去创业不是很好吗？”林然问道，“总比你孤注一掷，全部花在这块破石头上好。”
“我...唉，现在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好。要是不能拿到项目，就没办法从银行贷款，我公司的员工都得完蛋。”似乎因为林然年纪看起来不大，所以把他当成可以倾诉的对象。
林然此时也暂时忘记了竞拍的事，继续劝说道：“天底下项目这么多，何必束缚自己的思想呢？”
“唉，小兄弟有所不知，现在古玩也好，珠宝也好，竞争者太多了，没有庞大的资金流，根本玩不过他们。”
古玩？珠宝？
林然心里有些奇怪，他不是工厂主吗？怎么看起来像是个开店的。
于是便好奇地问了一句：“请问你以前是干嘛的？”
“先前我开了一家文玩店，可是有钱人想要买古董，年轻人又看不上，已经两个月入不敷出了，为了开这家店，投了三万块钱进去，现在转手出去，恐怕得亏死。”
他嘟囔道，“而且，这两个月员工的工资还没有着落。”
看样子是真的遇到困难了，情绪变得更加沮丧。
文玩店？
“在瑞丽这种地方开文玩店，不亏本才怪呢。”林然说道，“这种边境城市，开酒店和旅馆接待旅客，或者做一些纪念品卖还差不多，搞文玩，想多了。”
“我并不是在瑞丽开店，而是在昆城，只是来参加原始交易大会而已。”男人说道，和林然已经聊开了，他强颜欢笑了一下，伸出手说道，“我叫武华，是昆城四季文玩的店长。”
这家文玩店，对林然而言有些陌生，应该是家小店。
本来准备出言安慰两句就算了，心里忽然萌生了另外一个想法！
“武兄，不知你有没有了解过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