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没有？”
“我自己说没说过，我还能不知道？喏，那边我都给你准备好枕头和毯子了。”
余烟晚扬了扬下巴，她虽然已经明确表示过自己对苏妄动了心，但也仅此而已，动心又不是不能变。她小时候还对别的小哥哥动过心呢，长大之后，不也忘了人家姓什么，叫什么，连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所以……她相信，只要时间久了，她会把现在所有的心动都淡忘，继续做回那个冷心冷情的余烟晚。
“苏妄，你别走……”
忽然，苏妄拿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声音很轻，有些含糊，但的的确确是余烟晚的声音。
她闻声，只觉得额头一阵刺痛，咬着后槽牙，眼神不善的看着苏妄的侧脸，迟疑道，“这是你昨天晚上录的音？苏妄，你这么卑鄙，你兄弟知道吗？”
她现在有点能够体会傅南屿被他算计之后的那种懊恼和无力感了，跟这种人交流，简直就是在考验自己的忍耐力和智商。他走一步，能想到后面一万步。
“大概是知道的。”苏妄轻笑了一声，对此供认不讳。
“算了，我懒得跟你争，不过我很好奇，你昨天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录音的？你就这么确定，我会问你要证据？”
“凡事都做万全准备。”
她做到苏妄的对面，余光瞥了他一眼，问道：“像你这样做人，不累吗？”
苏妄将面包片递给余烟晚，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已经温好的牛奶，淡声道：“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