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知教授一壶马奶酒！”
饭店老板的音调拉得极高，故意让旁边所有人都听到。
知宛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风景。
这里靠着富春江，三楼高的位置不算高，看不到河流，只能看到很多树木。
旁边吃饭的女学生，陆陆续续过来跟知宛打招呼，瞟了李豆豆几眼，然后捂嘴快速离开。
今天女学生都见识过手捂丝巾的男模特，出镜率仅次于校长和知宛！
“他们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吧，哈哈！”李豆豆端起水壶，给知宛倒了一杯凉开水。
这是用来清洗碗筷。
知宛立着筷子，用勺子过水，笑道：“她们没这么认为，只是你自己认为。”
“啊，不可能吧，她们的眼神充满着不好意思，为何他们不这么认为？”
李豆豆知道她对男子不感兴趣，拒绝了很多男子，最惨的就是之前说的下跪送花那位！
“我的学生知道我是不婚主义者，不婚也就没有男朋友，我的眼里只有艺术，装不下其他。认识我久了，你自然知道了。”
此时上来了两道菜。
一道是全羊汤，白白的一碗羊杂碎汤，看上去和牛杂汤有很大区别。
牛杂里面放了许多味大料，汤浓而泛着黄色。
全羊汤料少，只添加茴香，用来去羊膻味，汤色白净，味道却不淡。
另外一道是手扒肉，跟白切鸡一样，都是煮熟了，切块蘸料即食。
李豆豆对蒙古菜很熟悉，前世学生中有很多蒙古族人，每次开学，都会给他带点羊肉和牛肉。
知宛双手举着皮壶，倒出两小杯乳白色的马奶酒，“你试试这酒如何？”
李豆豆接过一杯，脖子一仰，一两酒没了，眉毛挤向中间，“苦中带酸，膻中带涩，从喉咙到胃里，像是火烧一般。”
知宛笑着把她杯子里的酒，分为两口喝干，抽纸巾擦唇。
“第一次喝是如此，等你下一杯可能感觉会有所不同，吃菜吧！”
老板端着一盆秘制烤肉过来，恭恭敬敬摆放好，说了句“慢用”，然后退回店铺里面。
李豆豆看着秘制烤肉，跟牙签肉差不多，也是用牙签叼着，面上一层白芝麻和孜然粉。
香味扑鼻。
“闻起来超级香，看起来很有食欲，我不客气了！”李豆豆操起筷子，夹着秘制烤肉送入嘴里。
嚼了一阵，很奇怪，这羊肉很嫩，根本太用力嚼。
“咋样，味道好吃吧？”知宛用纸巾先把牙签抽走，再用筷子送入嘴里，显得非常文雅。
“好极了，再来一杯酒！”李豆豆笑着向知宛讨酒喝。
知宛又倒了两杯。
壶是由皮做成，扁扁的一个，适合捆绑在马背上，随便颠簸碰撞都不会碎裂，据说在三千多年前，游牧民族已经发明了皮壶。
“嗯，多喝点没事，我最多喝三杯，剩下的全部归你解决。”
三杯就是三两，三两高度酒，女子能喝这么多，算是好酒量了。
这一壶是一斤，意思是李豆豆要干掉七两。
“简简单单没难度，晚上还回厂里么？”
李豆豆尝试问下，身上只有68元，若不回厂，去外面住酒店开房，钱是不够的。
睡她房间，恐怕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