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看起来唯一一个不带人体器官的菜了。
服务员下去了，邻桌一个浑身烧伤的鬼对着云芮一龇牙，说道：“吃什么素，来点荤菜才行。”
“我比较穷，吃点素的就可以了。”
那鬼阴恻恻笑了笑，继续吃着自己的面前的油炸心脏。
周围只有各种咀嚼的声音，还有因为不文明吃相，从不同桌四溅而来的鲜血和肉渣。
服务员很快送来了云芮点的菜，端在云芮面前放着。
“客人，你的素面，请慢用。”
说完，他笑得一脸诡异站在云芮身边，那样子，像是并不打算离开，要看着她吃完。
云芮用筷子挑了挑她的素面，眉心跳了跳，失策了，一碗头发，还是带血糊糊的头皮的那种……
看着周围投来的看好戏的鬼眼，云芮放下筷子。
服务员脸色变了变，一脸凶狠，露出来的脑子晃了晃，说道：“客人，浪费食物是要受罚的，需要留下相同的食材作为赔偿。”
他还意有所指看了眼刚才那人坐的座位，很明显，也就是说，要拔下她的头皮，留下头发。
云芮指了指碗里说道：“不是我不吃，你们上错菜了，我没法吃。”
服务员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们不会上错菜，这是你要的素面，没有任何问题。”
云芮挑起一筷子头发，指着头皮和血肉说道：“你看，我要的素面，你这沾荤了。”
服务员被噎住了，恶狠狠地看向其他鬼，凶道：“好好吃你们的。”
然后端着那碗素面转身走向厨房说道：“客人稍等，我换一碗。”
云芮一见那架势，今天非得她吃了才罢休的。
她环顾一周，看到一个长得比较正常，打扮得比较珠光宝气，还一直在照镜子臭美的女鬼。
云芮走过去，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众鬼惊疑不定，看她眼神怪异。
这女鬼看着不恐怖，但实力恐怖啊！正因为实力恐怖，人家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好看点儿啊！
“小姐姐，你真漂亮！”
正在照镜子的女鬼一顿，把眼神从镜子上挪开，看向云芮。
她摸了摸脸：“真的吗？可是我觉得皮肤还是没保养好。”
看向云芮，惨白没有血色的手伸出，摸着云芮的脸：“你这皮肤才好呢！要不，我们换换。”
她说着，突然就笑了，咧着血盆大口，七窍流血，眼珠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