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这一会儿，男人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上游走，肆意点火，甚至嫌弃衣服碍事，修长的手指已经在解着她的扣子。
聂娇娇迅速回神，她推不开他，只能用力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她微微喘着气，怒斥，“玄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是能做这种亲密事的关系吗？
玄湛黑眸深深眯起，好似不满，他微一用力，便反扣住她的手腕，摁到了头顶。
他不知道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还是根本就无视她，并没有言语，再次俯身下去，侵占越发地强势。
聂娇娇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变得滚烫，他落下的吻也充斥着满满的欲一念，她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尽管手脚动弹不得，却仍旧奋力反抗着，她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无非是酒后产生了欲一望，恰好她在他身边，所以拿她发泄罢了。
“玄湛，你有需求就去找你的聂嘉嘉，你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玄湛眸底那幽沉的光芒有一瞬的凝滞，下一刻却又是挟上了浓浓的怒，他仿佛不愿意再听到她说话，也不想看到她满是抗拒的脸庞。
长指掐在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翻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聂娇娇的心狠狠地提到了嗓子眼，这种姿势让她毫无安全感，像是砧板上的鱼，不知道何时那把刀会落下。
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极致的侮辱。
她曾经有多喜欢玄湛，现下就有多心灰意冷，就因为她不是他喜欢的人，就可以随便对待她是吗？
想起三年前她初次的那一晚，她以那样期待欢喜的心情与他共度一夜，结果醒来之后，他不但翻脸无情，还将她扣上了不知羞耻，随意爬床的帽子。
这一次等他清醒了，是不是又要说她，趁着他酒醉勾一引他？
聂娇娇并不想哭的，但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她的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下的被单，指尖都泛着白。
就在男人要沉下身之际，她沙哑的嗓音响起，麻木到了极致，声音竟无比地平静。
“玄湛，别让我恨你！”
她知道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回到当初了，但起码曾经的美好和快乐，她至今都不舍得抹去。
但现下，连这点曾经都保不住了么。
她绝望地闭上眼，眼角溢出了一滴泪。
恨……
玄湛所有的情迷意乱，肆意放纵，在这个字入耳后，戛然而止。
身一下的女人已经停止了挣扎，甚至一副随便他怎么样做的架势，然这一刻，他的心口爆发了剧烈的疼痛。
她这样的认命，才是对他最大的拒绝。
脑海里不禁浮现了她在霍非凡面前的言笑晏晏，还有在游戏时的真心维护，那样的鲜活，而不是对着他，总是那副麻木不仁的模样。
今天晚上，他确实是醉了，他看到她为霍非凡所做的一切，他妒忌得要命，他急切地想要想做点什么，来证明她还是属于他的。
他喝多了，他便可以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心，他想要她，他就顺从自己的心去做。
但她的一句话，轻易地就能够击垮他。
玄湛扯了扯唇角，眸底尽是苦笑，幸好她看不见，他的黑眸盯着她的黑发，愤恨与不甘齐齐涌现。
“任何人都可以，就我不可以，是吗？”
无论是姜涛，还是霍非凡，她都可以给笑脸，她都愿意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