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玄野猛地又打住。
“没良心，狼心狗肺是吗？”聂娇娇淡淡地替他补上。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玄野不由嘀咕了句，而后想起打电话的目的，他忙清了清嗓音，颇有些生硬地开口。
“咳，我为我昨天的出言不逊道歉，我不应该说这种话，对不起，行了吧？”
聂娇娇不禁挑了挑眉。
玄野会道歉，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以她对玄野的了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直截了当地道：“小玄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打哑谜也不是您的性格啊。”
玄野：“…………”
所以他才说，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有脑子的女人！
他才说一句，她就看出他的心思了，太不好忽悠了！
玄野也就直言了，“那个……今晚上我本来要跟着我哥一起去x国出差的，但因为昨天那个事情，我哥看我极其地不顺眼，我不敢再在他眼前晃悠，这个差，你替我去吧，差不多一周的时间！”
聂娇娇笑了，他不想在玄湛眼前，难道她就想了？
她现在只巴不得在奶奶手术之前，再也不要见到他呢，她才不要往前凑！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不去！”
玄野也不意外她的回答，他开始抛筹码，“聂娇娇，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只要你答应，竞业那个合作，我立刻给你走合同！”
聂娇娇拧眉。
这个诱惑是很大，但与玄湛一同出差一个星期那么久，万一期间他又莫名其妙看她不顺眼，折磨她倒是其次，就怕他一口否决了合同，那就算玄野答应，也是无济于事的。
她宁愿做满玄野半个月的秘书，玄野再怎么刁难她，她都有自信她能够hoLd住，到时候玄野一样得信守承诺。
见她不语，玄野接着说，“聂娇娇，你自己清楚，合作这种事情，肯定是越快确定越好的，一天不签字就会存在变数，你看昨天黎总那个合作，板上钉钉的，也没了。”
“其他律所还一直有人在联系我呢，没准我哪天就看中别的律所了。”
顿了下，他的声音低了些，“其实你也不用多虑，这次一同出差的人可不少，除了我，我哥，还有贺助理，与两位经理。”
“我哥在工作上是很专注的，他出差是去谈生意的，不会有那个心情搭理你，而且如今，他也没把你放眼里啊，不是吗？”
“我反正每次出差就是去凑数的，你替我去也一样，其他的事，贺助理和那两位经理会处理好的，你也许连我哥的面都不一定能见到。”
玄野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聂娇娇承认，这是事实。
就像昨晚，玄湛和她在一个饭局里，可她和空气也没区别，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若是如此，混七天，换来合同，好似她还是赚的。
她沉吟了半分钟，下了决心，“好，我现在去玄氏，我们把合同签了，晚上，我替你去出差！”
“爽快！”玄野很是欣赏聂娇娇的不拖泥带水，“你来吧，我等你！”
…
晚上七点半，聂娇娇拎着行李到了机场。
办理完托运，她走入VIp休息室，视线扫过，乌黑的眸子猛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