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律师，这场见面会，我是为阿湛而开的，这是我们年少时的约定，如今，终于完美实现。”
“我和阿湛，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也是彼此的初恋，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后来，他还向我求婚了……”
聂娇娇的手一点一点地攥紧，手背上的青筋都一一浮起。
这些话，在生日宴时，玄雅就告诉过她了，她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万万没想到，真正从白心悦口中听到时，还是宛若被重锤狠狠敲打，脸色止不住发白。
白心悦似有似无地看她，话语不停，“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是最了解对方的人，阿湛那个人啊，性子冷得很，与任何人都不亲近，但他对我就不一样，他看我的时候很温柔，总是对着我笑，我想要什么，都不需要我开口，他都能知道，并且会为我实现，他真的很好，也很爱我。”
说到这里，她的美目中浮现了对过往的怀念，唇角也勾勒起幸福的弧度。
停顿了下，她话锋一转，“我说的这些事，聂律师，想必你也挺清楚的吧？毕竟……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对待你的。”
白心悦的声线格外柔软温婉，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一丝缠绵悱恻的感觉，因此她在歌坛，有着最适合唱情歌的美誉。
她说起她和玄湛那些幸福的往事，那些字体就仿佛能够转化成画面一样，一帧一帧地在聂娇娇的眼前展现，然后她又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聂娇娇回忆起三年前她和玄湛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不得不说，除去一夕欢好后，玄湛变了态度要退婚，在此之前，他是真的对她极好。
到现在，她还将这些甜蜜的往事珍藏着，想着，他们至少也是有过这么一段幸福时光的。
白心悦的话，却恶狠狠地撕碎了她仅存着的美好。
她的意思很明显，玄湛之所以这样对她，无非就是气恼白心悦离他而去，所以她就成了替代品，玄湛对她的好，所有的宠爱和纵容，只是移情，并且，成为他气白心悦的工具。
聂娇娇重重地咬了咬下唇，忽地，勾了勾唇。
见状，白心悦眸底闪过一丝诧异，都这样了，她还能笑？
聂娇娇抬眸，对上白心悦的眼眸，唇角的弧度越发深邃，她不紧不慢地开口，“白小姐，今天我的工作是替你办理离婚手续，你若是对协议还有什么异议，尽管提出来，若是没有，那就签字吧。”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至于其他的事，你想说，你随意，但我还有其他工作，恕我不奉陪了！”
许是没想到聂娇娇会是这样的反应，白心悦觉得可笑，同时眼神里也多了怒意。
她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这样无视她。
然而白心悦的愤怒一闪而过，她优雅地拨弄了下长发，将那些文件尽数推开，倨傲地说，“聂律师，我这个案子所有收尾的工作都是你负责的，也就是说，你做得不让我满意，这个案子就结不了，你这么不敬业，是不是代表着，你们竞业就只有这种水平？”
聂娇娇岂会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