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聂娇娇呆立在原地。
即便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白心悦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跳都漏跳了好几拍。
见状，玄雅笑得更开心了，她没有直接走入山庄，而是直直地朝着她走来。
“聂娇娇，你还真的敢来啊！”玄雅一出口就是毫不留情的嘲讽，她上下打量着她发白的脸色，啧啧摇头，“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她一直都知道聂娇娇脸皮厚，可怎么也料想不到，她的脸皮能厚到这种地步。
不过嘛……
她又是勾唇一笑，“你来了也好，记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湛哥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省得你觉得我在说谎骗你。”
聂娇娇浓密的眼睫毛不受控制地微微颤了颤，只是她的面上仍旧冷静。
她庆幸这些年的律师本能，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攻击，哪怕局势对她再不利，内心再慌乱，也不会轻易表露出现。
所谓输人不输阵。
玄雅最讨厌她这副故作冷静，装模作样的德性，让她总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愤怒地瞪她，“聂娇娇，平时不是挺能叭叭的吗？现在装什么哑巴？也是，你还能说什么啊？用尽心思，不择手段上位，结果还是得不到自己丈夫的心，重点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要是你，早就没脸见人了，还特意来这儿丢人现眼！”
白心悦适时走过来，温柔地看了玄雅一眼，不轻不重地呵斥，“小雅，来者是客，别这样说。”
玄雅嘟着嘴，撒娇道：“心悦姐，我就是见到她太烦了，最讨厌这种没有半点眼力见的人了，她的存在会破坏今晚美好的求婚仪式的。”
“好了，别说了。”
到底是给了白心悦面子，玄雅冷哼一声，闭上了嘴。
随后，她的目光落到聂娇娇的脸上，轻轻叹息，“聂律师，大家同为女人，我真的不想为难你的，其实我也劝过阿湛了，让他别这样，可是……”
她故意停顿了下，想吊一下胃口，偏偏聂娇娇还是沉默不语，甚至都没看她。
她暗暗咬牙，继而装作无事发生，接着说，“阿湛说，只有这样，你才会认清现实，不再痴人说梦！”
认清现实。
痴人说梦。
这两个词，终于将聂娇娇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
她今天来，也是要让自己彻底死心的，为自己这段痴妄的爱情画下句号的。
算她矫情吧，毕竟三年前被莫名其妙抛弃，她始终心有不甘，所以就算是结束，她也需要亲眼所见，亲耳听到。
但是，她是为自己而来，并不是要来这里听她们叽叽歪歪的。
聂娇娇忽地抬眸，视线在白心悦和玄雅的脸上扫过，红唇轻启，淡淡道：“我看你们一唱一和，双簧唱得真好，要不然组个队去天桥底下卖艺，我一定去捧场。”
玄雅：“……”
白心悦：“……”
谁也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呆住了。
足足半分钟，玄雅才反应过来，聂娇娇这是在嘲讽她和心悦姐是街头卖艺的跳梁小丑，她气得脸都绿了，想要发作，可眼前哪有她的身影。
人早就走入山庄了。
白心悦漂亮的脸庞上自也是不好看，微微阴沉，聂娇娇这个贱人，嘴皮子确实厉害。
很快她又冷静下来，聂娇娇也就只能打打嘴炮了。
今晚过后，她会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