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微微一凝。
国外的陌生电话……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了白心悦的身影。
犹豫了下，她还是朝着露台那边走去。
左右无人了，深吸口气，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接听，“喂。”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并非如她所想，而是一个很沉静的声音，是她没有听过的。
聂娇娇还在困惑是哪位，那边已经自报家门，“聂小姐，我是沈蕴，阿湛的母亲。”
着实出乎了意料之外，她脸色怔然。
过了十几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哦，您，您好。”
说话间，她的背脊无意识地挺直，好似她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一般。
沈蕴没有与她嘘寒问暖之类的，径直说出自己的目的，“元旦后我会回国，我想要见你一面，时间和地点我会再通知你。”
“……”
这说话风格，还挺玄湛的。
说实话，即便聂娇娇和玄湛认识这么久了，婚都结了，她和沈蕴都没有过任何交集。
她只大概知道，玄湛的父母都在国外，很忙碌，所以玄湛是跟着玄老太太长大的，至于他的父母如何，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提起过。
玄湛也不曾与她说过只言片语，好似根本不存在一样。
聂娇娇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尽管好奇，也忍着没有多问，若是玄湛想说，她就听着，不想说，也没关系。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所以她也没有料到，会是沈蕴先找上她。
无论如何，她是玄湛的母亲，她要见她，总不能拒绝。
聂娇娇抿了抿唇，轻声应着，“好的。”
沈蕴又补了一句，“我们见面的事，我不希望阿湛知道。”
“……好。”聂娇娇还是答应了。
那边便传来了挂断的声音，十分干脆利落。
聂娇娇将手机放下，望着夜空中绽放着的烟花，这样团圆快乐的日子，莫名地感觉……风雨欲来。
在外面吹了一会儿的风，她才转身回屋。
客厅里，玄野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两个男娃。
脸蛋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约莫三岁半的样子，穿得红彤彤的，十分喜庆，一看就招人稀罕。
他们正缠着他带着玩。
她走过去，开口的嗓音都软了，“小野子，他们是？”
玄野一边应付两个娃，一边回：“旁支的娃，小名一个叫欢欢，一个叫喜喜，我们玄家目前最小的两只了，这不是奶奶喜欢小孩子么，就让带过来了。”
原来如此。
聂娇娇的视线几乎黏在那两个孩子身上，仔细一看，他们长得与玄野有些像，和玄湛也有些像，一看就是玄家人，继承了那优秀的基因。
长大了，势必又是万千少女的梦。
她再次看过去，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家三口。
腰间蓦地一紧，聂娇娇不用看都知道玄湛来了，她看向他俊美的侧脸，笑得眉眼弯弯，“玄湛，你快看欢欢喜喜，好可爱啊。”
玄野听见了，随口说了一句，“嫂子，你这么喜欢，赶紧和我哥生一个呗。”
他是为了他哥助攻，之前他哥就和他提起过想要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