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沙发上的少年仗着醉酒睡得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的苏聆多了几分稚气，看着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伏栀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自觉，伸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脸。
被捏了脸的人眉头皱了皱，不舒服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漆黑眼眸就像被水洗刷过一样，清亮，却又带了几分雾水朦胧，那卷翘的睫毛微微阖着，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捏他的脸。
伏栀并不买账，说：“睡得安逸吗？”
苏聆愣愣的不说话。
伏栀也不指望他说话了，松开手，不打算再把时间浪费在一个醉酒的人身上。
没人打扰他，他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伏栀进房间看了半个多小时的书，就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来，正巧遇到醒了的苏聆。
他的状态还不够清醒，站在沙发边上看着角落处的发财树发呆，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一脸这里是我家吗？这里不像我家的模样。
伏栀很好心地没有打扰他，刚要进房间，让他一个人独自思考人生的时候，对方就发现了她。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伏栀为什么在这里，眼神有些迷茫，迷茫完了，视线又落在了伏栀身上。
她没料到苏聆会醒得这么恰到好处，再加上她平时在家都这样，懒得刻意为了多出来的一个人做出改变，所以此刻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
该遮的地方都遮了，就是不知道好学生受不受得了。
好学生苏聆已经懵圈了。
在他眼里，伏栀现在浑身都在发光，洗完澡的肌肤白中透着淡粉，肩膀圆润白皙，一点儿多余的肉都没有，手臂又细又长，还有……
浴巾边缘，隐约还可以看到她面前的点点雪白。
被干发巾包裹着的头发，有那么几缕漏网之鱼，俏皮地垂在她的颊边。
苏聆这回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立马转过身去，从他后背起伏的程度来看，他呼吸应该还挺急促的。
伏栀不嫌事大，疯狂想要刺激他。
“你不是说想追我吗？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苏聆舌尖抵住右边脸颊，不吭声。
“我都说了，我是坏学生，做事很随便的，你这种好学生肯定不能适应，而且我们三观不合，交往也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趁现在还不算晚，及时止损，乖~”
她语气里满满的哄小朋友的意味。
苏聆僵硬地转身，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我可以学，什么都可以做。”
要不是他疯狂颤抖的睫毛，伏栀真的就信以为真了。
嗯，好学生讲究持之以恒。
这点她很欣赏。
伏栀的指尖扬起，轻轻勾住浴巾的一角，只需要往上小幅度地挑起，浴巾就会掉下来。
她的表情带着几分挑衅，似乎非要挑战苏聆的极限一样，目光也在说着：怎么样，还敢不敢继续看？
苏聆站得笔直，执拗地不移开视线，不过终究是面皮薄，在伏栀的动作之前，认命地转过身去了。
“这种事......这种事还是之后再做比较好。”
伏栀松开手，笑道：“你想的还挺美，酒醒了就赶紧回去，下次发酒疯过来，我不会收留你的。”
提起这个，苏聆的记忆一点点地浮现在脑海里。
什么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