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西屿脸上带着顽劣，就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想要吸引人注意一样，殊不知这种被人一眼就看穿的低级手法在伏栀这里压根就起不了作用。
不过要恶作剧嘛......
她就跟他玩玩。
穆西屿半天没等到她说话，微微垂眸一看，这一看，惊呆了。
伏栀眼中光芒闪烁，虽然没有很明显，但根本不需要细想，就知道她怎么了。
她竟然......哭了？
穆西屿跟了她好几年，这好几年里，见过她雷厉风行的模样，也见过她沉默寡言的无趣模样，最近又见识到了她的狡猾狠心，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脆弱。
恍惚间忽然意识到，她也只是一个女生，哪怕站得挺高的，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柔软。
穆西屿本来应该按照计划打击她的，看到伏栀哭的那一刻，心里是五味杂陈，又恼火又妒忌，一肚子的火要发泄出来，成为攻击人的语言，话到嘴边，又奇奇怪怪地换了个说法。
他声音有些僵硬别扭：“就这么在意吗？不就是一个女粉丝吗？有什么好......”
她闷笑了起来，紧接着肩膀也开始在抖动了，穆西屿以为她被刺激过了头，疯了，眼神凝重无比，打算再放低语气劝劝她。
谁知她抬头，用指尖拭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凉飕飕地说：“好不好玩儿？”
“你在玩我？”
“对啊。”伏栀说出来的话可气可气了，气得穆西屿脸颊发红，“为什么要说谢胧？你不也是么？穆西屿，你不也是因为粉丝才跟我疏远的么？”
什么跟什么啊。
穆西屿就没有过这种心思，明明就是她一定要跟谢胧扯上关系，也是她干脆地答应分手的，居然可恶地把锅都推在他的身上。
穆西屿都懒得扯这些了，他就想扯扯谢胧。
“你提我做什么，现在聊的是谢胧。”
手背忽然一痛，穆西屿松开握住她的手，手背上多了好几个月牙状的指甲印记，有点深，泛着浅红色。
她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心慈手软。
“那更没什么好聊的了，你只是前男友，就算是男友，你管得未免也有点宽了，行了，今天游戏玩够了？我可以走了？”
她的目光带着无奈，并不是女朋友宠男朋友的那种无奈，而是完全把他当做一个难缠的小孩一样的无奈。
“你以为我在跟你玩游戏？”
穆西屿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够了，舞台这么累，还跑来跟她扯这些有的没的，最主要的是，目的根本就没有达到，她完全不在意这些，被气死的是他自己。
他径直出了门，走的时候想了想，选择了宋凉跟谢胧的那条路。
穆西屿刻意走慢了些，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后，他略微回头看了看，果然，他往这条路走，伏栀就选择了另一条相反的路。
穆西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来说，让她看到更好。
或许真的被她的眼泪给欺骗了吧，哪怕那就是故意耍他而挤出来的眼泪。
那两个人还在，这么能聊，也是穆西屿想不到的，他目不斜视地过去，懒得搭理宋凉和谢胧，但是这么个大活人，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到。
宋凉注意到了，还没开口，倒是谢胧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