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清浑浑噩噩回到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啪！”
他刚走进小区，迎面就砸来一个鸡蛋，躲闪不及，碎在他额头上，腥臭的粘液顺着流下，沾在了眼睫毛上。
他愣愣看过去，几个戴着口罩的人拿着手里的东西，慢慢围过来。
“你……你们……是谁？”夏晚清往后退，眼里写满了惊惧，“你们别过来！我报警了！”
“啪！”
一颗烂白菜砸过去。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偷走卡卡的格莱美！”
“咚！”
又是一个烂番茄。
“你这个烂货！你怎么敢啊！看姐几个不教训教训你！”
各种糜烂的烂菜烂瓜砸在他夏晚清身上，夹杂着恶毒的谩骂和诅咒。
他护着脸，转身就要走。
但是被几人拽着衣服，堵住去路，逃也逃不掉。
“你这个小偷！”
“抄袭狗！”
“贱种私生子！”
“被这么多男人睡烂了还敢到处晃！”
“把我们卡卡害得这么惨，你死都弥补不了！”
他抱头蹲在地上，惶恐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你轻飘飘地一句对不起卡卡的奖杯就能回来吗？！”
“我错了……别打我……”
“烂人就该配烂瓜烂菜！这可是姐几个大早上去菜市场特意给你捡的，不好好感谢感谢吗？！”
“呜……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厉喝传来。
“走走走！”
几人一哄而散。
“清清！”
顾知行跑过来，抱住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夏晚清，把他身上的烂菜叶摘了下去，“清清，没事了，我来了……”
“呜哇！”夏晚清扑到他怀里，崩溃大哭，“知行哥……”
他心疼了，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鸡蛋液，“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没人敢欺负你了！”
“呜呜……”
“走，我们先回家。”
顾知行把他带上公寓，放好水，看他精神恍惚，又帮他洗了澡，洗干净以后，把他抱到床上，给他倒了杯热水。
喝了水以后，他抓着顾知行的衣角不放，“知行哥……”
“我在，别怕。”顾知行坐在床边，把他搂紧怀里，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好好休息，我会把那几个人找出来的。”
他摇头哭泣，“是夏瑜！是夏瑜引导卡莱德的粉丝来找我的！你帮帮我……知行哥，你帮帮我……”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