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冲云道人的话，我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我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罢了。”冲云道人微笑道。
我站起身抓住冲云道人的衣领，逼视着他，说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说过，一人一个问题，你已经问完了。”
冲云道人脸涨得通红，但还是不肯说。
“坐下！”在我要动手的前夕，秋语厉喝一声，叫住了我，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深吸一口气，放开手，坐了下来。
“都多大的人了，还那么容易被情绪左右？”秋语冷哼一声，说道，“这些年都白过了？”
我抿了抿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这时，冲云道人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既然都问完了，那就别来烦我了。”
我眯了眯眼，心里有些不甘，我们看似问了很多，冲云道人也一一回答了，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透露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不，我们还没问完。”沈攸宜突然开口说道，“我还没有提问。”
我们都是一愣，包括冲云道人在内，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也算是在场的人吧？应该拥有提问的权利。”沈攸宜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说的对。”冲云道人重新坐好，面色阴翳地说道。
沈攸宜会问什么呢？我们都紧张且期待地看着她，也许，她的这次提问会给我们带来更多有用的信息，但也有可能像之前一样，被冲云道人巧妙地避过重点。
沈攸宜也清楚自己这次提问的重要性，她面色凝重，思考起来。
“想好了没有？”冲云道人不耐烦道，他看上去有点慌了。
“想好了。”沈攸宜抬起脸，问道：“你们收集的魂魄，都用来做什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冲云道人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我们也是为沈攸宜这个提问方式暗暗叫好，就连秋语脸上都是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如果沈攸宜问“你们收集魂魄干什么？”或者“你们收集魂魄的目的是什么？”，那我相信冲云道人一定会说是为了野茅山的复兴，但沈攸宜这样提问的话，就把范围框定的很小了，冲云道人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那些魂魄的用处。
冲云道人思虑良久，也没想出好的应答之策，这次，轮到我们来嘲讽他了。
“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想好了没有？”
我们轮番给冲云道人施加压力。
“好吧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那些魂魄都用来炼制万鬼幡了。”冲云道人被我们搞得不胜其烦，两手一摊，说道。
“该问的都问完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吧？”
我们清楚接下来冲云道人不会开口了，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开口了，便让人把他押回去，我们也离开了审讯室。
“他最后的回答，你们怎么看？”文钟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