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秋与沈蒹葭回过头,见是河郡王妃满面笑容的走进来。
“王妃。”
“王妃。”
河郡王妃慈和的点点头:“你们也是来逛首饰的?可真是赶巧了,我刚好今日得空过来逛逛……”
阮芷秋面含笑意,可眼神却往灵霞郡主那儿瞟了瞟。河郡王府出了那么多的事情,萧风归如今还重伤不起,王妃竟有心思出来逛首饰?
她可不信。
河郡王妃进来雅间,端着茶杯饮茶,只是那双手一直颤抖着,竟是怎么努力,茶水都送不到嘴边去。
而与她一样的灵霞郡主也是差不多,眼睛放在托盘上,拿着一根银钗,被沈蒹葭追着问许久,才讷讷道:“这玉钗精美,就这个了。”
沈蒹葭一愣,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着那根钗子,迟疑道:“现在的玉钗,这外头包了银?”
灵霞郡主大囧,连忙将银钗放下,想要寻一根玉钗,但她面前这一盒,全都是做工精美的银质钗环,并没有玉的。
阮芷秋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对那几个送首饰的婆子伙计道:“有些疲累了,你们且先出去吧,我们休息会儿,需要的话再喊你们。”
那些人都知道她们身份不一般,因此即便没有确定要买,他们也不敢有任何异常的表示,恭敬的出去了。
还是沈蒹葭追在后面喊:“我看上的那两支,给我包起来。她不识货,我回去送给我娘去。”
等不相干的人走了,阮芷秋才睨了眼灵霞郡主,笑道:“不知王妃如此大费周折请我过来,所为何事?”
灵霞郡主脸色白了白,不好意思的看着阮芷秋。
而河郡王妃听了这话,倒是吐出一口气,微笑着说:“朝霞果真聪明。我并非故意引你过来,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只得风归这一个儿子,可他的情况每况愈下,太医都束手无策,我……”
“怎么会这样?王妃请的是哪位太医?不如我替您荐一位……”
王妃连连摇头:“不,不是太医医术不高明,而是我儿他,他……竟存了死志……”
说到这里,王妃已是满脸泪痕。自风归知道芸萱死后,就彻底萎靡不振起来,原本他就受了重伤,是命悬一线被救回来的,太医都说了他能活着是不幸中的万幸,恢复起来需得一番功夫。
可他如今这个状态,哪里是能好好休养的?
太医都说了,这么下去的话,怕是连新年都熬不到。
如今已是腊月二十,王妃能不着急吗?
她将从前与萧风归关系好的那些人都请过来,想让他们宽慰一下,可依旧没有效果。又想着还有凌烨,虽与儿子来往得不算多,但她知道他们关系不错。
可是凌烨一直在外查案,压根没有回京。
思来想去,倒是想到了阮芷秋。一则是阮芷秋与傅芸萱是好友,二则是他们一同落崖又一同被救起,也算是过命的情谊了。
更重要的是她与儿子说话的时候,只有提到阮芷秋,儿子才略有两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