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汪掌柜的嘴上一直说着不相信，但他的动作却非常的诚实。
他小心翼翼的粘下一点点的墨迹，而后放在舌尖上轻轻舔了一下。
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巩水味道，有的只是墨水的清香。
汪掌柜瞬间变得疯狂起来，再也不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急忙凑上去，将其他款识也蘸下来一点，放在舌尖一一尝了尝。
出乎他意料的是，竟然全都没有巩水那种涩口的味道。
汪掌柜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扭头看向秦天明，近乎是睚眦欲裂的怒吼道：“这些，一定是你骗我的！”
秦天明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用刀刮一下，看看能不能将上面的墨迹刮下来。”
看着汪掌柜脸上仍然是一副疑惑的样子，秦天明笑着解释起来。
“古画的墨迹已经渗透了纸绢，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力透纸背，可旧纸仿作的画，因为没有经过时间沉淀的缘故，只需要用刀刮一下，就能露出里面的纸张。”
汪掌柜显然不相信，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徐大师还有曹院长。
可这两人只是点点头，表达着对秦天明的认同。
汪掌柜深呼吸一口气，他的心，简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
他只能用怒吼发泄心中的恐惧。
“踏马的，赶紧给我把刀子拿过来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小伙计立即跑到了他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刻刀。
刷刷！
汪掌柜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他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而后将刻刀放在一片墨迹上，轻轻的刮起来。
很快，纸张露出原本的模样。
“这这这......”
汪掌柜话已经都说不出利索，只是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竟然真是旧纸仿作的假画......”
话音落下，汪掌柜彻底瘫痪下去，已经再没有一点力气。
旁边的那些小伙计，赶紧来到汪掌柜的身旁，一把将他给搀扶起来。
“行了天明，我估计以后他也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了，咱们走吧。”
徐大师这时候凑到了秦天明的身旁，劝说一句。
秦天明倒是也没有废话，撇撇嘴，摆摆手，带着徐大师一行人，离开得月古玩斋。
此时的栾老还在感慨。
“之前我的确没有发现，汪掌柜这家伙原来就这么点本事。”
一边说着，栾老无奈的摇摇头。
看得出来，他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之感，毕竟他跟得月古玩斋，跟汪掌柜也合作过不少次。
得亏之前他也是叫着类似徐大师的人物来的，帮他把了把关，要不然，不知道已经上当多少次了。
“栾老啊，以后要是真的想要再买古玩的话，记着去找我师父，反正你去四九城也轻松。”
徐大师诚心实意的劝说一句。
栾老点点头，此时他心中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明白。
“诸位，今天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了，我是真的准备好了宴席，准备宴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