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记忆？
林絮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顾淮之话中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他，只见他眼眸幽暗，神色复杂。
“我呀……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林絮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顾淮之盯着她的眸子闪了闪，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二人之间又是青梅竹马，默契十足，只一句话，他便能明白所有。
好一阵，他伸手又将林絮揽入怀中，嗓音沙哑道：“疼吗？”
林絮笑了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摇摇头：“不疼，太快了，没有感觉……就是，就是害怕。”
顾淮之很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但好在，现在的她还好好的，还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梦里那悲伤的情绪太过真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哪怕现在只是简单回想，双目都会泛红。
真的……太疼了。
“絮絮。”顾淮之喉结微动，出声道，“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签那个合同？”
听了这话，林絮眨了眨眼睛：“我觉得那不是意外。”
顾淮之浑身一震，松开手看着她的眼睛，皱眉问：“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在那上面做了手脚？”
林絮点了点头：“我总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活得舒舒坦坦的吧？”
四周陷入寂静，只有不远处的挂钟发出哒哒的响声。
“我不放心。”顾淮之眉头紧锁，不满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买了摄像头。”林絮笑笑，“若是真有人要在那上面动手脚，一定能拍下来！”
见顾淮之紧绷着脸不说话，林絮拉着他的手宽慰道：“你放心吧，我可聪明了！同样的错是绝不会再犯第二次的！”
“我一定能逮到那个人。”
顾淮之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她的眸子里满是无奈：“具体是哪一天还记得吗？我陪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吧！”
“我不忙，我有什么可忙的？”顾淮之不满道，“什么事情都没有你重要。”
“好好好。”见这人快要生气了，林絮连忙服软。
俩人闹了一会儿，顾淮之似是想起来什么，问道：“那……你那时候，怨我吗？”
林絮敛起了脸上的笑容，道：“我当然怨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顾淮之张了张嘴，哑然失笑。
“那……你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想揍我？”
“废话。”林絮撅了撅嘴，“ 我恨不得把你给大卸八块，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顾淮之：“……”
“宝贝，你太残忍了。”
林絮从他怀里钻出来，站起身，道：“我去洗澡了，你自己玩一会儿哦。”
顾淮之：“……”怎么说得他像是个玩泥巴的小孩儿一样？？
*
另一边，贺倾泽正在一栋别墅里，看着那妇人在衣柜里东找找西翻翻，对着镜子比来比去。
他叹了一口气：“妈，咱不至于啊，又不是去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