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看到韩无枫注意到此地阵法，一副求表扬的神情，“师父，您给指点指点？”
韩无枫稍微看了看，发现没什么问题，这丫头基本功很扎实，甚至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看得出她是很喜欢术道一途。
于是点了点头，“很不错，你很用心，也有天赋，看来这些年没少钻研。”
就这么一夸，苏小小的反应却是有些奇怪，她脸色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后更加开心的拉着韩无枫的手走进山洞。
山洞最初有一条小道，走了不算久，就抵达一片更大的空间。
刚一到这儿，韩无枫的脸色立马变了。
在这不大的山洞之中，吊着密密麻麻的尸首，仔细一看，少说上百具，而且里面还有通道在，似乎不止眼前这些。
韩无枫瞬间就意识到，这些尸体是之前在灵虚仙宗山门被发狂的师兄亲手所杀之人。
那些灵虚地界各大仙门的人。
再一看，苏小小边走边介绍道：“师父，这些您觉得怎么样？摆在外面的这些虽然只是残次品，但也是小小很用心做的呢。”
此时韩无枫才终于反应过来，原着中苏小小被称做九幽魔帝并不仅仅是因为她乃先天魔心，而是因为这丫头是个魔头。
眼下还好，她只是捡尸体进行自己的术道钻研，可若是按照原着的路线，她被韩无枫关押数年，又被夺了贞洁，随后彻底黑化，成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
喜欢用活人做试验，手段残忍，且她的脑袋仿佛能不停的生出奇怪点子，原着后半段，她所创造的法门几乎能赶上从古至今流传的所有修行法门数量。
可明明如今自己并没有折磨这丫头，为什么她的心性还是在朝着原着方向走？
虽然现在只是有一些苗头，但如此下去怕是会出问题。
难道本性这东西，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她早年生活在山野，如同野兽，所以做事大多遵循本能，喜欢什么事情就立刻会去做，若是遇到阻拦，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争夺，厮杀，消灭阻碍。
她是一个很容易走向极端的人，近乎偏执的个性。
韩无枫眉头紧皱，看着一具具尸体，他知道，苏小小这丫头心思敏感，就算她做得有什么不对，也不能呵斥她，而是要耐心和她讲。
仔细一想，以原着中这丫头的性情，她只会在意自己在意的人。
从这些年她见到自己的反应，以及刚才的展现出的亲昵，韩无枫隐约感觉到自己才是那个能对她进行关键引导之人。
应该是当年救她的时候，她咬过自己，喝下了自己的血，加上后来为她压制魔心时，自己又吸收了她的力量，所以二人从本源气息上，就有着莫名的联系。
再加上当年救她，让她不再如野兽那般活着。
所以这丫头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本能上，都已经将自己当成最亲近之人。
想到这儿，韩无枫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小小，不错啊，这些行尸制作得很有水准，都是你自己研究的吗？”
这些话，韩无枫倒是没有说谎，当年见过陈玄风做的行尸，从此时尸体身上流转的气息来看，苏小小虽然修为不强，但手艺是真的好。
一听到韩无枫夸赞，苏小小此时的神情简直可以用热泪盈眶来形容，她很是激动的看着韩无枫，满脸喜悦，仿佛是在感慨自己多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