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自信，转变为震惊，接着变成慌乱，最终变为恐惧。
嘭！
两人对攻的中心，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杨尘后退了几步便稳稳停住，而付江却倒飞出去几千米远，浑身伤口遍布，衣衫碎裂，血流不止。
与此同时，付江的正上空，他召唤出来的那头魔龙，也被金阳焚毁，骨头渣滓被吸入时间长河，从上游冲到下游，在时间的侵蚀和腐化之下，彻底的湮灭了。
“败了……我竟败得如此彻底……”
付江双瞳暗淡，无敌的信念就此崩塌，再也凝聚不出镇压世间一切敌的气势。
自修道起，他从未败过，一生无敌。
没想到今日却输给了一个晚辈，虽是同境界输的，但也足够粉碎他的道心。
一个天才最大的悲哀，就是在同一个时代，遇上一个比他更妖孽的天才。
照出圣级异象，无论在哪个时代，几乎都是世间唯一的天之骄子，是注定登上巅峰的王者。
但在圣灵纪元的末尾，在这即将到来的乱世，天才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曾经稀有的神级异象，如今已算不得多么惊艳。
以往足可登顶，举世无敌的圣级异象，今日也被强势镇压，败得没有一丝尊严。
“杨尘，你照出的异象……是什么等级？”
付江艰难地抬起脑袋，声音中充满了卑微，甚至是渴求。
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待着杨尘能说出一个，让他重新燃起希望的答案。
“仙。”
杨尘只回了一个字，却彻底粉碎了付江不切实际的幻想。
“传说中长生不朽的仙，很多强者都说并不存在，是假象，是谣言。仙级异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等级的异象吗？”
付江只觉得浑身无力，闭上眼睛，刚刚抬起来的脑袋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我败了……心服口服……”
如果杨尘的异象同样是圣级，那付江还可以将这次失败的原因归结于其他，还可以给自己找借口。
但一个“仙”字，却彻彻底底的，将他一切的妄想，一切的借口，通通粉碎了。
照出仙级异象，杨尘的天赋已经完全凌驾于付江一整个层次，这是不可弥补的差距，是无法追逐的距离。
强横意念扫来，付江的修为重新回归第三个大境界巅峰，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之前将他打至濒死，让他生不出反抗之心的杨尘，此刻在他眼中，也不过弹指可灭。
但即便如此，刚才那一战杨尘留给他的阴影，也不可能如此快的去除。
付江看向杨尘的目光十分的复杂，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照出仙级异象的是自己。
但显然，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付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但并非是个为了脸面，而蛮不讲理的人。
输了就是输了，天赋不如杨尘就是不如。
他的内心虽然万分煎熬，无比痛苦，但依旧会逼着自己去承认，接受这一切。
这也是巨卵想让他做杨尘护道人的原因，只要杨尘真的能在天赋上压他一头，让他心服口服，
不需要别人压迫，他自己就会攻克自己的心理障碍，愿赌服输，成为杨尘成长路上的一个坚实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