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净灵就看见眼前众人皆回过头来，全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好像再说：“一起死吧。”
净灵心中诧然。
这些鬼不怕道人？
还是说他们不知道苏祉和净灵的身份，只觉得他们是普普通通的鬼罢了？
跨江大桥很长，连接了朝阳市老城区和新城区，整个桥长达五公里，公交车要开四五分钟。
一路上很晃，苏祉看明白了，四五分钟的行程估计要走上十几分钟。
司机开得实在是慢，速度就跟跑起来的速度差不多。
前面，夫妻带着的小女孩忽然起身，跑到苏祉的面前。
睁着个大眼睛懵懵懂懂地问：“姐姐？我可以摸摸这只猫猫吗？”
看向孩子的父母，他们好像并不在意自家小孩儿在公交上乱跑是不是安全一样，只自顾自地说话。
他们的嘴里发出桀桀的声音，就像是深山中，走在路上偶尔能听见的蛙叫。
“好啊。”苏祉冲小女孩笑笑：“你摸吧。”
女孩的手温柔地附在清玄的头顶，不停地来回抚摸着。
清玄这次倒是老实，也没动也没躲，就这么眯着眼睛让人家摸着。
还没一会儿，那对夫妻突然吵了起来。
女人张牙舞爪地拍打着男人的肩膀：“你竟然敢说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能是谁的！难不成还能是你跟那臭女人生的孩子？”
男人突然被激怒了一般，一掌就扇在了女人的脸上：“胡说什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女人捂着脸哭了出来：“你自己跟那狐狸精过去吧！”
那女人从凳子上站起，直奔苏祉的方向而来。
她走到小姑娘身边，奋力地拽着孩子的手臂，带着人就往车门的方向走。
走到司机旁边，骂咧咧地说：“师傅，开门，我要下车！”
师傅被女人无礼的要求惹的有点生气，瞥了女人一眼：“赶紧坐回去！车到下一站之前不让停的，等下一站再下！”
他不瞥还好，这一瞥，女人像是自尊心受到了侮辱般。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
女人松开牵着小姑娘的手，两个爪子突然长出了锋利的指甲，泛着黑色的光，掐着司机的脖子来回晃。
“你们是不是都看不起我！是不是都觉得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
车身开始剧烈的晃动。
苏祉扶着旁边的栏杆才能勉强坐稳。
坐在前面的两个农民工站起来，扶着车上的栏杆晃晃悠悠的走到女人面前。
其中一个男人，一把就将女人按在了地上。
嘴里还骂的很难听，“你这个贱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是想把司机掐死吗！让全车的人都跟你陪葬吗！”
此时，孩子的哭声，司机痛苦的喘息声，女人的尖锐的叫喊声，工人的谩骂声，旁人的劝解声，同时充斥着公交陈的每个角路。
苏祉觉得一阵头疼。
眼前感觉晕晕的，泛着一股从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