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吕钟辛的照片。
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很年轻，很清爽。和周围的程序员们格格不入，他更像是一位学者，而不是整天抱着电脑研究。
当见到真人后，赵离确信，他就是一名程序员。
t恤大裤衩，脚上穿着一双旧旧的人字拖，搭配的是一双棉袜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不同花色的卡通袜子！
“听说你要找我？”吕钟辛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是以后会被人追捧模仿的所谓气泡音。
当然，这个气泡音后来也被冠上油腻之名。
“说说吧。”他挑眉，显得很不屑，“都什么薪资待遇？你这刚创业吧……”
吕钟辛巴拉巴拉说了不少，一点都不像传闻中不善言辞的样子。
赵离喝了一口冰可乐，笑了：“背这段稿子，废了不少时间吧。我是诚心邀请吕先生的，但吕先生如果将今天的面试当成一场玩笑的话。我认为，我们的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
吕钟辛神情微变，却还是梗着脖子说：“什么玩笑，什么稿子的，你不要顾左言他好吧。”
赵离只是笑，也不拆穿他。
渐渐的，吕钟辛反而有些坐立不安了。
他的目光游移，像有多动症一样。
如果不是被赵离盯着，估计都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既然吕先生来了，就表示你对我们的项目很有兴趣。不如这样，你有什么要求，都开诚布公的说一说。有商有量才是生意，您认为呢？”
“我……”
“我早知道你靠不住！”
一直坐在两人附近，埋头盯着动漫杂志的女孩儿跳出来，恶狠狠地瞪了吕钟辛一眼。
对方被她看的瑟缩了下，但又讨好的朝她笑了笑。
赵离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女孩儿，这是吕钟辛的……小青梅？还是小女朋友？
以吕钟辛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恋人未满，还没追上吧。
她阻断自己八卦的心理，询问道：“这位是？”
女孩儿拍着胸脯说：“我是吕钟辛的代理人，我叫王楠。”
赵离朝对方颔首，笑问：“想必你也听了很久，有什么想法不如提出来。我是带着百分百的诚意来的，希望你们也是。”
王楠飞快地看了吕钟辛一眼，这才道出他们的要求。
从薪资待遇，再到工作时间都有严格要求。
“加班可以，但必须严格按照劳动合同来。我可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加班，差点就猝死在办公室了。”
看来这就是吕钟辛离开微软的原因了。
像这种大公司，表面上说的人性化，待遇也的确很高。但相应的，每一个岗位上的人都必须提供足够承担这份工作的价值。
用未来的话来说，就是内卷很严重。
任何一个岗位都是可以替代的，只有你变的更优秀，才可能保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