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进来。”
这一句一下子将聚华点醒了似的。
他猛的从殷锦手中抽出手，然后飞快的关上了窗。
背靠着窗棱，聚华的脸烫的厉害。
他想进来？
聚华深呼吸，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般。
殷锦见他这般，只道是自己唐突了。
赶忙又敲了敲窗棱。
“仙尊，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窗内，传来聚华一声带着怒意的呵斥。
“滚！”
殷锦在窗外站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没有消散，只是带上了些许愁绪。
“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陪着你，离你更紧点。”
聚华手指拂过自己的唇瓣。
一开始也说什么都不做，可是……
他眼底氤氲的含着水雾，眼角带着三月桃花的薄红。
若是此刻他自己照镜子看看眼含春色的自己，怕是会惊异于自己也能做出这般情态。
“本尊让你滚。”
殷锦手指拂过窗户纸，描摹着聚华的影子。
“好好好，我现在就滚，你别生气，早些休息。”
说完，他翻身又上了桃花树。
聚华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聚华，你未尝不想他进来。
你未尝不想……
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心理的渴望。
那一晚，躺在桃花树上的人辗转难眠，而躺在屋内的人，亦是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不等绿柳来伺候聚华洗漱。
殷锦已经端了热水过来。
聚华还在小寐，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绿柳，并没有动弹。
“你放在那里，本尊一会儿再起。”
铜盆被放在桌上。
随后，脚步声不仅没有离开，反倒离他越来越近。
聚华翕开眼，正对上了殷锦的目光。
殷锦嘴角含笑，站在床边。
见他醒了，双手撑在床沿，勾下脖子看着他。
“我伺候仙尊。”
聚华陡然间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扯过被子，想要将自己盖住。
又觉得都是男人，这般好像有些奇怪，便悻悻然松开手。
“这些都是绿柳做的，你……”
殷锦的头越垂越低，最后两人的鼻尖相碰触。
他轻轻吻了聚华的唇。
聚华有些尴尬，想要躲开。
“本尊还没洗漱。”
可殷锦却又捏着他的下巴，将他困于自己的囹圄间。
“无妨，我爱的是你，无论是什么样的你，亦或是什么时候的你。”
聚华的脸蓦的烫起来。
原来情话听到耳里，能烧到心里。
他不敢看殷锦，更是将被子紧紧的裹住，唯恐殷锦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本尊要起床了，你先让开。”
殷锦抬手轻抚他瘦削的脸，无比怜惜。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我伺候你更衣。”
聚华抬手推他。
“走开，否则本尊要不客气了。”
他的眼角沾染上薄怒，配合着微微发红，在殷锦眼中更是风情万种。
殷锦爱人间温软的苏澈，也爱如今这个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聚华。
他笑了起来，两颊的笑涡中盛满了春光。
在聚华唇边又印下一个吻，才松开了对聚华的困囿。
“不逗你了。”
高大的身影走到了外间。
聚华这才松了口气，飞快的套上衣袍。
“下回这些还是让绿柳她们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殷锦挠挠头。
“我希望你的一切，都只有我一个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