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中正托着下巴，一脸美滋滋的看戏。
猛地被点名，有些讪讪的笑了两声。
“啊，哈哈，仙尊，小仙没有什么看的。”
聚华就知道这厮不会说出什么好话，他瞅了一眼德中。
又将目光放到殷锦的手上。
“本尊问你，既然是萍水相逢，为何会拉拉扯扯？”
冥鹿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聚华。
“看不出聚华仙尊对自己的近侍还挺上心，只是本尊听说，这殷锦已经被你贬下八重天，为何仙尊对他还这么关注呢？”
殷锦站在冥鹿和聚华之间，如坐针毡。
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为何会脑子一热就拉着冥鹿过来。
且不论他和聚华的关系，就算他只是个普通的仙人，和魔尊这般拉扯，也是不应该的。
可是，刚刚拉着冥鹿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温馨，仿佛自己内心渴望了多年一般的温暖。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
只是这个动作落在聚华眼里，就更加碍眼了。
聚华伸手一招，白玉拂尘朝着殷锦劈头抽了过来。
风声起，殷锦下意识地抬起眼，想躲，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一只合欢环出现在他面前。
冥鹿飞身祭出了自己的武器，聚华刚刚那一击并没有使出多少力气，可饶是如此，冥鹿还是被抽的一阵气血翻涌。
她抱着合欢环，吐出一口鲜血。
脚步后退了几下，被殷锦下意识地扶在怀里。
聚华眯着眼，看着他们的互动，眼神中都是冷厉与嫌恶。
“殷锦，你解释！”
殷锦赶忙松开手，可冥鹿却不打算就这么走开，反倒往后直接靠在了殷锦怀里。
她魔力低微，以往面对聚华的时候，虽然有着深刻的恨意，可是为了能够活下去，能够苟延残喘，一直都表现得十分卑微。
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被什么刺激了，嘴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咳咳，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聚华仙尊眼睛看到的，就是最好的解释，仙尊既然这么讨厌殷锦，不如卖本尊一个面子，将这人送给本尊。”
聚华手指捏紧，指节都泛着白色。
他恨恨的盯着殷锦，却碍于德中和冥鹿在场，很多话都不能说出来。
“你的面子？本尊从没有给过任何人面子，更何况，你的面子并不值什么，殷锦，还不给本尊过来！”
殷锦这才如梦初醒般，赶忙朝着聚华挪过去。
可冥鹿却反手拉住他的袖子。
眼神中都是祈求和哀戚，她嘴唇轻启，想要说什么，却生生的忍住了。
殷锦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还是拂了下去。
他走到聚华身边。
“仙尊，您听我说，我和魔尊真的只是半路遇上的，至于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我也很懵。”
聚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对德中道：“德中，这人本尊交给你看着，时辰不早了，本尊去去就来。”
说着，他又威胁的看了一眼冥鹿。
“本尊不知道你动的什么心思，但是冥鹿，本尊能够杀你兄长，杀你子嗣，也就可以杀你，你在本尊眼里，只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本尊为何留你，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冥鹿脸色苍白。
为什么当年聚华会留下她。
她自然清楚，那是她的兄长沉柯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冥鹿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