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侧面车门上的玻璃形成了一个蜘蛛网。
有这么多老少爷们站台,瘸腿张顿时有了底气:
“大家伙给评评理,这四个轱辘的铁疙瘩把俺撞了。
车上的人不赔钱不说,还想打人。
他们这不是觉得俺好欺负,是觉得村里的人好欺负啊。
老少爷们给俺做主啊。”
都是一个村的,村民们当然向着瘸腿张了,开始口诛笔伐菜狗等三人:
“赔礼道歉。”
“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俺们年轻人来。”
“王家沟没有孬种,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不给说法,就报警。”
“对,报警。”
一听说村民们要报警,菜狗和瘦猴有些慌了,没想到车力冷冷一笑,不屑道:
“报警?
你报个试试?
不报是孙子!”
正在此时,车门开了,陈刚从车里走了出来。
一张刀疤脸把村民们吓了一跳,好几个村妇怀里的孩童不禁哭出了声。
陈刚来到车前,二话不说,一脚将菜狗踢翻在地,随后甩手给了瘦猴两巴掌。
唯独对车力视而不见,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塞进地上的瘸腿张手里。
陈刚冲周围做了个罗圈揖,面露笑容的一张脸让孩童们哭的更厉害了。
“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我给大家赔不是了。
都怪我管教无方,手下人不会办事,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这些钱,就当是给老人家赔礼道歉了。
如果老人家觉得还不解气,那么可以拿我这两个手下出出气。
我保证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下,村民们没有话说了,瘸腿张握着手里的“劳功果实”,慢慢站起身,让开了道路。
村民散去,车子继续行进。
“瘦猴,菜狗,刚才对不住了。
实在是逼不得已,别怪哥。”
菜狗连忙道:
“没事,刚哥,我都被你打习惯了,三天不挨打,浑身难受。”
瘦猴捂着腮帮子,有些憋屈道:
“刚哥,那个老杂毛太可恨了,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哼,哪有那好事?
我陈刚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记下了,他家是最东头。
等第三次收割完庄稼,回城之时,一把火把那老杂毛的家烧了。
那些钱,是提前他的棺材钱。”
……
瘸腿张家门口。
李玄武同学正在和瘸腿张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张大爷,忘了告诉你了。
我教学不白教,要收费的。”
“啥,俺听不清。”
“老爷子,见面分一半,你把讹……赚来的钱分一半给我。”
“唉,人老了,耳背。”
“我说你这老头,忒不地道了,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瘸腿张还是装傻充愣,李玄武同学拿起那根拐杖就走:
“家里没柴火烧了……。”
“小胖墩,你,你回来。”
“唉,年纪轻轻的,耳背,听不清。”
……
回到郭氏小院,李玄武同学余怒未消,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王一帆身体一震:
“玄武,那个刀疤脸长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