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声音不断,桌上的人实在忍不住了。
王军面无表情,轻轻道:
“很好,很好!
父债子偿,子债父偿。
如果我父生前有欠各位的,我来还。
如果有谁欠我父亲的,我来讨!”
寂静无声。
良久,王卫国道:
“王兄,节哀顺变。
临走前,我会带着一帆去瞻仰三叔公的遗容。”
“呵呵,不必了。
我想我父也不愿看到你们父子。”
说完,王军起身离开,临出门前,身形顿了顿,悠悠道: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王一帆忽然接茬:
“是的,也包括你!”
王军猛然回头,眼中迸发出一抹厉色:
“年轻人,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
能混上领导岗位的,眼里都不容沙子,从刚才一番惊心动魄的唇枪舌战中,桌上的众人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王氏父子和王军之间不太平。
随后,有人以科室开会为由离开。
万事开头难,有了出头鸟,其他人纷纷效仿,一时间,各种理由满天飞,就差说回家捉奸了。
不一会的功夫,桌上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爸,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唉,我都习惯了。
照这样下去,我很担心能否活到我50岁。”
“爸,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我自己扛。”
王卫国没有接茬,只是喃喃道:
“父债子偿。
子债父偿。
想动我儿子,先过我这一关……。”
……
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外面的人毫不知情,依旧推杯换盏,欢声笑语。
忙活了一天的人们累了,乏了,在傍晚时分,纷纷起身告辞。
只留下几个热心的村民,帮忙收拾着满地的狼藉。
洞房里。
一盏红色灯罩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一身红色婚服的新娘子坐在床榻边,头上戴着红盖头。
双手不停的搓着衣角,看得出,陈汗青很紧张。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洞房,却是第一次圆房。
听村里的过来人讲,第一次很疼的。
正想着,“吱扭”一声,门开了,“花和尚”王重羽,迈着小碎步痛并快乐着的进来了。
因为野山椒的后劲十足,直到现在都未消退,真要是强忍着圆房,那就殃及池鱼了。
这个池鱼自然是陈汗青。
洞房花烛夜,却不能圆房,还有比这更悲催的吗?
前天晚上,爱徒李玄武同学彻夜未眠,给自己讲了那么多的奇葩姿势。
又陪着自己观摩了好几部“动作片”。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没想到二人世界还能玩出花来。
唉,……。
王重羽心情复杂,慢慢坐在了陈汗青的旁边,一言不发。
因为,王重羽不知如何开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人就这么奢侈的浪费着。
好一会,反倒是陈汗青率先说道:
“羽哥,你准备让我戴一辈子红盖头吗?”
“啊,青妹,我马上给你掀开。”
“羽哥,天色不早了,早点歇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