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第一个来问此事的人。”
“我之前，是谁来问过？”
“谁来问过倒不是那么重要。”刘半仙走近姜书凝，“我可以告诉你碎成几片。”
“多谢半仙。”
“六片而已。”刘半仙嘴上这么说，却拉起姜书凝的手，在她手心里迅速写了个“七”字。
随后，刘半仙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确实是六片，不必再来找我占卜，我已经占卜过了。”
姜书凝喊道：“半仙需要什么礼物么？我还没给占卜费用。”
刘半仙已经渐行渐远，摆手道：“不需要。”
这声音有些缥缈还有些回音，姜书凝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个高人啊。
她回到姜府，正赶上姜府的晚膳时间，只有老一辈的人在吃饭，小辈的桌子上只有她一人。
姜制纳闷，“你回来得挺早，事儿都办完了？”
“嗯，父亲，我去西周重新找了个占卜师。”
“结果怎么样？”
姜书凝本来想说实话，但想到刘半仙没有亲自说出口而是用手在她掌心写数字，说明此事私密，不可大规模让旁人知晓，于是道：“还是六片。”
神医陆清一边啃鸡腿一边说道：“赶紧的吧。崇阳真人那边已经有两片碎片，咱们这里一片都没有。”
“不是就唐文川有一片么，怎么他们那边又找到了？”姜书凝才出去一天，局势又严峻了一些。
姜羽恰好飞进来，险些撞在桌角上，他喘气道：“本来是唐文川有一片天灵镜碎片，崇阳真人又获得一片，据说还是百媚城城主也就是他前妻姚安安进献的。这回，百媚城立了大功，崇阳真人嘉奖他们，让花都的一半富庶百姓全部迁居过去。”他说完拿起茶壶喝了一大口，就在下午，姜羽被父亲打发去调查，另一片碎片是从何渠道获得，这会儿才赶回来。
“姚安安进献天灵镜碎片。她这碎片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姜书凝皱眉。总不至于唐文川和姚安安都有抽奖系统。
老前辈们倒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姜制点点头，“知道了，你吃饭吧。你刚刚进来怎么急匆匆的，谁追赶你？”
姜羽拿起筷子开始夹菜，“我去天幕派探访密道被发现了，一群天幕派弟子追杀我，都被我一一打败了，还好我当时戴着蒙面巾，我就是跑得有些急。没事的，父亲，您放心。”
姜书凝却发现一个细节，问道：“崇阳真人为何要花都一半的人搬迁到百媚城。百媚城的人也挺多的了。”
姜羽解释道：“我易容成一个老百姓问了百媚城当地的老百姓，说是百媚城的百姓越来越少了。很多青壮年无故失踪，还有的似乎中毒而死，还有些凝力不低的稍微富庶的家族都搬迁走了，说是百媚城最近中邪了。有说是五毒城的人搞鬼，用百媚城的人炼毒，还有的说是不能说的那个秘密。”
“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姜书凝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崇阳真人修炼那邪门功夫，杀了不少有凝力却没有背景的武者。姚安安这个城主护不住城民，所以百媚城的人越来越少。这次姚安安进献了一片碎片，崇阳真人才让花都一半的人迁徙过去。”
“花都的人会同意？”姜书凝知道花都曾经是东周实力最强的城池之一，虽说慕容世家和夏家都衰落了，但花都的百姓们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