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木举杯喝酒，完全没有回答萧画的这个问题，轻声问道：“要是有一天，师傅死了，你打算去哪儿？”
萧画瞪大了眼睛，然后又东张西望，确实周围没有什么人，才轻声道：“大，大师兄，你疯了吗？这是可以说的么？再说，师傅都已经是十级高阶的大圆满武者，永生了，怎么会死？”
“我清醒得很。照目前情况来看，咱们这边想赢，恐怕是......而且，永生武者就不会死？那仙界和冥界大战的时候，不照样有神仙死了？所以永生只是一个开始，有人凝力百来年的基础，有人凝力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基础，你说这些永生的，哪个最厉害？”
“也是。”萧画是不怎么勤于修炼的，在他看来，永生就是不可能达到的，就算自己永生了，那亲朋好友怎么办？只自己一个永生，真到了百十来岁，也是孤单寂寞。他没有那么高的理想也不想做什么神仙，只想过得有钱快乐，不枉此生就行。
邱木摇摇头，“你比我还不求上进。怪不得师傅最近要加大弟子们的修炼力度。咱们天幕派真是比不上那些世家弟子们。”
“嗨，大师兄，您也忒认真了吧。您自己刚才都问了我那种话，说明您对咱们这儿也没信心。大家其实想的都一样，帮谁打天下都是一样的下场。不过就是，有些人做墙头草是明面上的，有些人是暗中做墙头草。真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能逃就逃呗。”
“刚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万一师傅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办？”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跟着大师兄你咯。我从小一进这天幕派就是跟您大师兄住在一起，您就是我亲哥。再说，万一师傅有个啥啥啥的，您不就是新掌门了，我当然要靠着您啊。”萧画亲自给邱木倒酒。
“你不怕我们被其他门派世家清算么？”
“清算啥？天幕派本就是八大门派之一，掌门要干什么事，咱们这些做弟子的难道还能阻拦不成？再说，东周和西周本来还是一体的呢。乱世，也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
“你想得倒也通透。”
“大师兄。”萧画又凑过来问，“你说咱们师傅怎么到永生的呢？那时候他是十级中阶，然后大家说他修炼那种邪门功夫，又是收集凝露丸、回凝丹啥的。这么快就十级高阶了？”
“我知道，师傅后来不修炼那邪门功夫了。说是会反噬，对自己不好。也让我们众人不要走歪道。”邱木记得他在替师傅整理书房时，崇阳真人教他扔掉了一些残破的古籍还告诫他千万别碰会走火入魔。
“那师傅升得也太快了吧？”
“师傅确实收集了不少黑市上的凝露丸，回来还自己淬炼成回凝丹。”邱木今天又喝多了，觉得头晕晕的，话也多起来，不过声音却很轻，“我怀疑师傅说不再修炼那邪门功夫，是因为，他达到永生前吸食了一个高手的凝力。”
“吸的谁啊？高手们不都在么？”萧画打听起来，“总不至于是唐文川？姜制？姚叶？这些老头不都活得好好的。”
“是一个你想不到的人，我也是怀疑，没有证据。”邱木打了一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