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吗？”白哲嘴角狠狠一抽，扶额道：“那就是一只难调教的狗东西。”
“那你们两还没打起来挺幸运的。”温眠又拆了颗糖放进嘴里，瞬间甜味充斥整个口腔。
转眸看向练琴室里边的连翘慕。
不知道从哪儿安置来了一个巨大的红皮沙发，男人修长的腿交叠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紧致透亮的玻璃杯，还在热气腾腾地往上冒烟。
白哲说：“你看。”
“温小姐回来了啊。”连翘慕目光一顿，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声温小姐。
白哲余光瞥了眼温眠，鼻尖轻哼道：“看样子你的威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温眠懒得搭理这两个人，挎着包走到沙发前面。
上下打量了一番，问：“这是哪儿来的沙发？”
连翘慕拍了拍，挑了挑眉：“我让人搬过来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这里是琴室，不是让你来这里睡大觉的。”温眠冷声道。
连翘慕抿了口水，耸了耸肩：“应该是你先擅自离开的吧，我哥说的可是让你带我，没让他。”
说着，还用下巴扬了扬。
白哲愤怒地冲上来，“我怎么了？能让我教是你的荣幸。”
“我不需要。”连翘慕回到。
两个人的战争一触即发，温眠头疼的很，捏了捏眉心，抬手挡住了两个人。
“给我停下来！”
白哲冷哼一声，别过眼看向温眠。
温眠放下包，抬手拍了拍白哲的肩膀以示安慰，小声地说：“你就当他是来捣乱的。”
“反正我不管，在这儿就得给我放尊重点。”白哲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拉着温眠的袖子，低声道：“别让他碰我的钢琴，不然我弄死他。”
温眠点点头。
白哲又白了眼沙发上的连翘慕，走到一边拿起自己的乐谱和手机就出去了。
练琴室只剩下温眠和连翘慕大眼瞪小眼的。
“我都说了让白哲替我一下，你以前读书的时候老师就没有请过假吗？”
连翘慕，“私人老师。”
“……”这话温眠没法接，她倒是查过连家的资料。
但是在帝城乃至整个华国，能查到的内容也是有限的，如果是私人老师，这连家两兄弟应该也没有怎么和同学接触过，难道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温眠拿了把凳子坐到钢琴边，“来吧。”
连翘慕还算是敬业，起码在学习在这方面还是认真的，坐到钢琴凳上，随手翻了一下前面的乐谱。
“你昨天去哪儿了？”
“我想这和你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温眠垂眸，淡淡地回答道。
连翘慕睫毛颤动，轻笑一声说：“当然和我没有关系了，好奇而已。”
“好奇心害死猫，这首到时候公演的时候弹。”温眠停止无关的话题，指了指自己选的歌递给连翘慕。
彼时，练琴室外面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
左侧三步的距离就是温眠他们所在的教室。
连翘煜垂眸仔细地听着里面的谈话，背倚靠在后面的玻璃窗上，刺骨的冰冷从背上钻入五脏六腑。
深邃而淡漠的眸子凝望着一处空地，像是透过这片空地看向什么人一样。
忽然，兜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
连翘煜回过神，顺势掏出手机来看。
父亲……
他深吸一口气，深深地看了眼教室里面，传出来的琴声覆盖住了手机的震动声。
低头看了眼上面紧张跳动的图标，眼神微微一动。
上滑……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