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挚动了动唇，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最后只回了一句“好的”。
手机还在他的口袋里嗡嗡作响。
褚音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拿住手机。
隔着衣物的异样触感，让陆天挚的呼吸乱了节奏。
他目视前方，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平静。
褚音拿出手机后，看向屏幕。
发现打电话进来的是一个备注为“李长玉”的人后，她对陆天挚说：“是长玉打来的。”
陆天挚想到什么，心不由得抽了一下，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李长玉今天在医院照顾着韩以阳，却连续打来好几通电话，
李长玉知道他和韩以阳关系很好，肯定是韩以阳出事了，才这么急着找他。
“老板，帮我接一下。”
“好。”
褚音马上接下李长玉的电话，“喂，长玉，褚君在开着车呢，找他有急事吗？”
李长玉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以阳被下病危通知书了，”
褚音眼睛一瞪，看向开车的陆天挚，“这么严重？”
陆天挚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分心。
前面的车一直在恶意变道，他不敢掉以轻心，担心出车祸。
“怎么回事？不就是发烧吗？怎么下病危通知书了？”
陆天挚一边开车，一边问。
电话那头的李长玉说：“我也不清楚，但是医院下通知了，让家属尽快赶来见最后一面。我想你和以阳应该认识很久，知道他家的情况，就第一时间联系你了。”
“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回了李长玉一句，陆天挚立马加速，控制好方向盘，以极快的速度，越过前面那辆恶意变道的车。
等他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方那辆小车的时候，
那辆小车不知因何，突然减速，被后面的大卡车直接撞飞，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下，满地残骸。
看到那辆小车的下场，陆天挚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活该！
李长玉：“在离我们公寓最近的那个医院。”
“知道了。”
在前方十字路口，陆天挚掉头，往公寓方向去。
一路上，褚音没说话，她在寻思着韩以阳怎么就从发烧，转瞬危在旦夕。
二十分钟后，陆天挚把车停在医院门口一侧。
随后和褚音快步进入医院，直奔抢救室。
抢救室门口。
李长玉正坐立不安，时不时望抢救室一眼。
陆天挚和褚音刚赶到，抢救室的灯，就灭了。
“长玉，以阳怎样了？”陆天挚迫不及待问。
李长玉：“我不知道，他还在里面抢救。”
陆天挚看向抢救室门口，看到那个抢救室的灯并不亮，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灯不亮了，意味着抢救已经结束，难道老韩已经……
褚音看向抢救室这边，这时，她看到韩以阳的灵魂，浑浑噩噩地飘出抢救室，往其他方向飘去。
人死后，灵魂刚开始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
而那个方向，是通往鬼门关的方向。
很快，韩以阳的灵魂消失不见。
而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