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厉云霄淡淡，看着苏糖的目光平和而安静。
苏糖眨了下眼睛，还装呢。
她叉起个腰，刻意俯身到男人跟前。
清澈的小鹿眼跳了跳，一副要严刑逼供的气势。
“你是谁就慰问你。”
厉云霄微微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你说我是谁。”
“院长和你领导交情好？”
苏糖现在不会被唬住了，固定思维让她只想到这种可能性。
厉云霄一顿，忽然笑出声。
“干嘛，有这么好笑吗！”
苏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总觉得被嘲笑了。
“咳，我领导，院长确实见过。”
厉云霄笑得伤口有点被扯到，断断续续给了这么一句。
可苏糖却是不信了，皱了个小脸。
“那是什么，院长都来好几次了。”
“你进急救室的时候，那阵仗我都被吓到了，还以为你要没了。”
苏糖这会儿联想起之前的事情，智商重新连接。
厉云霄听着，深邃的眸底微微一动。
他收起了笑意，看向苏糖。
所以那天才哭得那么伤心吗？
可他同时又有些无奈，都那样了，居然还是一点不怀疑？
苏糖此时歪着个小脑袋，务必要从他口中得到解释。
厉云霄不动声色，转而说道。
“其实，是医院要拍宣传。”
“宣传？”
苏糖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似乎比慰问更离谱。
“对。”
厉云霄一本正经，忽然抬手指了一下自己恢复了些气色的脸。
“你看这张脸，帅吗？”
“……”
苏糖定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她内心挣扎了一下，试探性问道。
“因为你帅，所以医院要找你拍宣传照？”
厉云霄不由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满意的笑容，仿佛是看到一手带大的学生交了份满分卷子。
苏糖还是有些奇怪，简直莫名其妙。
可又看了看男人俊俏的脸……
恢复期的厉云霄，棱角越发分明。
许是精神还没恢复到百分百，眉眼之间的气息比平日里柔和了一些。
乍一看，还有点不一样的帅气。
苏糖那不争气的心脏跳了跳，竟是又信了。
“也对，平时你也不生病，很难碰到。”
她走过去，准备给对方削个苹果。
水果她没买太多，要吃就吃新鲜的。
正寻思着一会儿要不要再去添点，就听到边上一句。
“我准备明天出院。”
“啊？这么快？”
苏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拿起的苹果骨碌一下又滚回盘子里。
她微微皱了下眉，有些担心。
“你受得住吗，是不是再休息几天比较好？”
她想了想，要安抚工作狂，换了个说法。
“要么居家办公行吗，在家里休息几天？”
听到苏糖这么说，厉云霄心里有些动容。
这个最需要得到照顾的小女生，是真的很担心他的身体。
但秦秘书不在总部，他没办法休息过久。
“我没事了，没关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