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测器？
看着面前黄黄的东西，莫雨习惯性的伸手敲了敲，塑料的手感和声音。
翻看一下，外壳上面还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声纳无铜，捞走无用。
除了这几个熟悉的文字，整个探测器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标注国籍，也没有标注产地。
——“主播六六六，你这无人机有点厉害啊，随便捞一网都能捞到一个探测器，在我们这东海，就这一个探测器，随便就二十来万呢！”
——“你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东海那边是小八嘎的，技术含量不高，价格就只有二十来万，南边的探测器一般是阿美丽卡的，价格要贵一点，一般在四十万左右。”
——“得，我们这里多数是是小西八的，质量差没有什么水平，上次才捞到一个，五万块钱。”
——“主播你完全可以做一个潜水的捕捞器，专门针对这些探测器，捞一个保底五万，多来几个就是几百上千万，到时候就可以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
——“主播还需要做这个，没听上次的大佬说吗？那一张单子就可以在一线城市要一栋楼！”
——“所以主播，可以定做一个农具吗？水下航行速度七十节，可以，一个月潜水不上来，专门抓这种潜航器，到时候发达了，我分你一点！”
——“对呀，主播，我们这些沿海的渔民非常需要你这个东西啊！求求你快做一个吧！”
看着直播间里的弹幕，莫雨扭头朝李亮问道：“你很熟悉这个东西？这东西在这附近多吗？”
右脚在探测器上踢了几下，李亮轻轻点头，“多！怎么不多！”
转过身，在探测器上坐下，他才打开了话匣子。
“这几年好多了，前几年，船小一点来不了这里，大一点的船来这里基本上都能捞到一个两个，只要捞到了，船东都会请大家好好吃一顿。”
说到这里，李亮伸手拍了拍身下的鱼排，十分骄傲地说道：“知道这鱼排怎么来的吗？就是我爹在海上捞到了一个探测器！那一次奖励了四十万！”
把镜头对准李亮，烈日下，骄傲的少年把头微微抬起，黑瘦的脸庞泛着金光。
——“大佬的朋友都是大佬吗？居然靠捞探测器发家致富！”
——“兄弟们冲啊，这里有一个大佬现身说法了，他这个鱼排小一百万呢！”
——“可是海那么大，我们也不可能去大海捞针啊！”
——“大佬赶紧把探测器做好！这一次你不是要卖鱼吗？正好绑着一起发售了算了！”
——“就是啊，如果大佬你缺材料，我这边帮你空运过来！我只要一个内定的名额。”
——“开什么玩笑，这样发财的计划你敢独吞？”
——“独吞？兄弟们，打死他！”
——“来来来，招商引资了啊！我们凑钱一起买一个探测器，去抓一点海下的探测器就发达了！”
——“大佬，有人借你的名义骗人呢！”
看着弹幕，莫雨找到那个要集资的人，选择，封禁。
然后，直播软件的公司也立刻跟进，直接把这人的信息封锁，连再次注册都成了困难。
鱼排上，李亮也进入了莫雨的直播间，看着那一群刷大佬的人，他不免好奇地凑了过来。
“你成大佬了？”
“是啊！有问题吗？”
“什么大佬？垃圾佬？胶佬？还是鬼佬？骗人是要不得的！当初你还这么劝过我们，结果你自己先一步成了骗子！”
说着，李亮还十分嫌弃地摇了摇头。
似乎在惋惜好友的堕落。
脸上的表情也在千变万化。
嫌弃，惋惜，认同，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