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然下毒
萧瑾岚故作惊讶：“啊，怎么会这样？！母亲，你没事吧？”
楚氏面沉如水，死死地瞪着她。
萧瑾岚露出歉意的神色：“抱歉，母亲，我不是故意的。”
楚氏质问：“这个位置为何会有水？”
萧瑾岚羞赧地说：“是洗漱水，早晨我起得太晚，丫头们忙着为我梳妆打扮，一时忘了倒。”
楚氏的脸色愈发难看，目光“唰”地转向拢香和红袖，像是要发作。
在她开口之前，萧瑾岚先声夺人：“母亲息怒，这俩丫头粗心大意，我已各罚了一月的月钱，以儆效尤。”
楚氏一口气霎时憋在了胸口。
这俩丫鬟很受萧瑾岚器重，在老太师跟前也是眼熟的，若未发落，她大可借此狠狠敲打一番。
可萧瑾岚已罚过，她若再降责，便是胡搅蛮缠，闹到谁面前，她都讨不了好。
楚氏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萧瑾岚拿出手帕，贴心地说：“母亲都湿透了，我帮你擦擦。”
说着，她迈步往前，楚氏却担心她心怀不轨，猛地避开：“不必，我回房换下即可。”
话落，楚氏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忙离开。
萧瑾岚望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快意。
浇点水就受不了了，更难熬的还在后头呢！
她涂抹的那药水，与桂花粉相融后，即便是普通人，也会出现过敏症状。
这也是她手背泛红的原因，但只要涂点百花膏，不出两日便无事。
至于楚氏……
她本就体质特殊，每逢春秋交替，她便会过敏，有时严重到连门都出不得，只能在院中静养。
如今正是她不舒坦的季节，再让这盆水浇了满身，有的是苦头吃。
最重要的是，此药虽药性刚烈，却并不容易被诊断出来，即使请了大夫，也只会断定是她身体自带的病根。
萧瑾岚愉悦地弯唇：“把这里打扫了，我们去宴厅。”
红袖叫了两个小丫鬟进来处理。
拢香道：“看夫人那样子，应当不会再去宴厅，宾客差不多就该走了，我们还去做什么？”
萧瑾岚道：“这是我的及笄礼，她可以不去，但我不行。对了，燕世子走了吗？”
拢香和红袖摇头。
萧瑾岚不再问，心想：他走时没同祖父告别，回来应当会去问安，这会儿怕是还在与祖父叙话。
但令萧瑾岚意外的是，燕桓竟在宴厅门口。
燕桓负手而立，长睫低掩，不知在想什么。
萧瑾岚走上前：“宴席已开，燕桓哥哥怎么不进去？”
燕桓道：“琐事缠身，不便久留。”
萧瑾岚点点头：“既如此，那便不留你了。”
二人自此话别。
萧瑾岚步入宴厅，谢过前来观礼的夫人小姐，进退有度地与恭贺她的人周旋。
宴席散场，宾客各自打道回府，萧瑾岚揉揉发酸的脖子，回屋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