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
“你……”任冰镜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自己见不得左筠心受半点委屈这理由说不出口。
左筠心也没要他给个理由，她把棉垫展开铺在石头上，“这个棉垫厚度可以，不用折那么多层。现在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坐到石头上了。”
任冰镜：“……”
石头没多大，垫子也没多大，两个人坐在一起离得很近，肩膀彼此蹭着。任冰镜的心跳如打鼓一样又快又重。
“任老师，你见过他们吗？”左筠心冷不丁开口，把任冰镜吓了一跳。她的指向很不明确，但是看她那落寞空洞的眼神，就知道她所说的“他们”是谁。
“见过两个。整体来说精神状态都还可以，只是身体都还是比较虚吧。然后……”任冰镜笑了笑，“他们还专门拜托我，想要我多照顾照顾你。说你忙起来就容易废寝忘食，平常对待工作还会有完美主义倾向，会逼迫自己强行突破或是完成工作。他们想要我稍微看着你一点，要你别那么拼。”
左筠心脸微红，但是在夜色中看不太清晰，任冰镜只听到左筠心安静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才没有。”
任冰镜垂眸看着她，从兜里摸出一个小麻花递给她：“喏，吃吧。晚上那会儿苏导给了我一个。”
左筠心没客气，她现在也有点饿，拿过小麻花道谢后就拆开吃了。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只能听到左筠心咔嚓咔嚓咬麻花的声音。不远处的一片树林早都因为入冬变得光秃秃一片，打眼望去阴森恐怖，寒风打着旋儿刮过，呼呼的声音好像鬼哭狼嚎。
左筠心仔细听了一会儿，问：“任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吗？”
任冰镜眨眨眼：“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不觉得江局长很奇怪吗。”左筠心突然凑了过来，任冰镜再一次闻到了她身上的竹香，不自觉身体往后一仰，但是左筠心又把他拽回来，“我感觉，她就好像神仙一样，什么都知道的那种。”
任冰镜很不适应左筠心靠这么近，因为那是他喜欢的女孩子，不论怎样都会紧张，任冰镜咽了口唾沫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开口说话时都有些结巴：“啊，是……是啊。我们也也觉得，有点奇怪。感觉就跟她领着我们在查案一样。”
“而且在她提起我父母的时候……”左筠心突然停下来，眼睛黯淡了一瞬，继续说，“我总觉得，她是在替我父母带话给我，好像她见过我爸妈一样。”
任冰镜害怕说话太直接刺激到左筠心，开口时字字斟酌：“这个……有点……不太符合……常理……吧……”
“我也觉得，所以我才问你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神……”
左筠心突然停了下来，任冰镜也跟着安静，两个人齐齐扭头看向身后，刚刚他们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
从帐篷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憬，苏憬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俩。
苏憬的表情饶有趣味，走过来看着他俩挨得很近的身体，用气音说道：“二位大半夜不睡觉，出来谈情说爱啊。”
左筠心：“……”
任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