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早就有猜测夜寒羽可能连尸体都没有了，可是当听耳听到这些话。
心还是忍不住抽抽的疼。
夏季的雨有时很大，有时很小。
经过了两天，夜王宗山上那些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泥土上翻倒的草，已经冒出了头来。
虽然很多地面都被掀翻了，但野草都长在土里，下了雨之后依旧能活过来。
但那些烧焦的合欢花树，却都已经被烧成了看不清原貌的黑树根。
有的甚至已经烧成了飞灰，就像夜寒羽一样，处于灭妖大阵中心的他，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只有下雨时的沙沙声，非常的安静，荒凉。
苏瑾将周围找了一遍后，油纸伞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坐在一方碎石上，沉默的垂着眼帘。
“系统，夜寒羽真的已经死了吗？”苏瑾的声音很轻。
系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应该是死了，可惜了，虽然大家都不喜欢大反派，可小的觉得大反派不坏。”
就在此时，苏瑾感觉脚上有什么动了动。
下意识望过去，就看到一条“小红蟒”正盘旋在他脚的周围。
“啊！”冷不丁的看到这个，苏瑾惊得差点跳起来。
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那条“小红蟒”踢飞老远。
“吓死我了！刚刚那是什么玩意儿？”苏瑾忍不住按住了扑通扑通跳的胸口。
被踢着挂在破在树丫上的小红魔蛟：“……”
系统分析道:“这玩意儿看着像蛇，但头上却长有黑色的犄角，像是什么妖兽小时候的形态。”
苏瑾因为心情不好，没心情去探究。
眼看着天要黑了，也不能让炼丹府的二老来找他。
深深的望了一眼身后雨雾模糊的破败山野，转身朝着山下而去。
可就在此时，刚刚那条像是“小红蟒”一样的小蛇，又游到了苏瑾的面前，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瑾有些惊讶。
见“小红蟒”的眼睛是红色的，他突然间想起了夜寒羽黑化时的红色眸子。
这一瞬间，他的心咯噔一声。“你……该不会是夜寒羽？！”
“如果你是夜寒羽的话，就点点头！”苏瑾连忙半蹲在地上，语气满是焦急。
可面前的“小红蟒”只是虚弱地趴到地上，身上还有很多的伤痕，并没有向他点头。
苏瑾眼底刚刚腾起来的光亮，又暗淡了下去。
“我真是……快疯了，居然见到一只小动物都当做是你。”苏瑾没发现自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虚弱无比的“小红蟒”整个身子都僵了僵。
或许是觉得“小红蟒”两次拦住他有灵性，见“小红蟒”身上有伤，就为“小红蟒”身上补了一些灵药膏。
做完这些，苏瑾便下山回去了。
却不知道“小红蟒”其实是想追着他下山的，但因为太虚弱，才没追上。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苏瑾在回去的路上就用了清洁术将自己身上的脏污和湿衣服全都给弄得干干净净。
打着油纸伞回来的他，在烟雨蒙蒙的傍晚，看起来就像是哪家的贵公子出门游玩了一趟。
“少主！您可算是回来了！”守在门口的弟子连忙围到了他的身边：“府主大人和主母，可是每隔一个时辰就来这里三遍，就盼着您早点回来！”
“苏瑾！你给我去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愤恨怒吼声。
苏瑾回头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在声嘶力竭地冲着他咒骂着。
两个弟子极力的拽着那疯女子的胳膊，把疯女子往宗门里面拖。
苏瑾旁边的弟子见状，连忙冲着拉着疯女人的两个弟子吼道：“不是说过让你把叶颜这疯女子看紧了吗？怎么又让她跑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把我妹妹带走！”那两个弟子诚惶诚恐，拖着那发疯的女子便往宗门里去。
苏瑾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要杀他，再看清那女子的脸时。
苏瑾瞳孔骤缩。
是她？！
那发疯的女子他认识，他在夜王宗见过，当时给他端汤药的时候瞪了他一眼，所以他有印象。
“你怎么在这里？夜寒羽，夜寒羽还活着吗？！”苏瑾不想相信夜寒羽的死讯。
他希望有人能告诉他夜寒羽还活着。
“你还有脸提寒羽哥哥？！”此刻发疯的女子更疯了，哭着想要去抓苏瑾的脸：“你怎么不去死？！寒羽哥哥当初为了救你，抱着怪物跳崖，九死一生回来，你却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还要把他赶出宗门！
如今你还将他是妖族的事情告诉所有人，让那么多的宗门门主去围捕绞杀他，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猛的听到这些，苏瑾如遭雷击般怔住，眼底溢满了不可置信。
几乎是一把便抓住了那疯女人的胳膊。“你刚刚说什么？夜寒羽为了救我？抱着妖兽跳崖是什么意思？！”
“我要杀了你！苏瑾！你不得好死……”眼看着那疯女人就要抓上苏瑾，周围的弟子连忙将那疯女人给打晕。
“少主！少主！她已经疯了，您不要听她瞎说……”周围的弟子劝着。
苏瑾想要推开对方。“不对！她没有胡说，她可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但此刻人已经被打晕了，苏瑾就算想问，也没有人回答。
苏瑾甚至此刻都不知道那疯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之前明明在夜王宗，现在又在炼丹府，而且还发疯般的想要杀他。
“宿主大人您先冷静！小的帮您探查一下这个发疯女子的记忆，很快就能知道来龙去脉了！”系统话落，就开始查看发疯女子的记忆。
很快系统就探查完毕。
“宿主大人……”系统欲言又止。“小的现在就把今天探查到的记忆传送到您的脑海中，您看完之后，可一定不要伤心，不要自责。”
“……好。”虽然不知道系统为什么会说这么一番话，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感觉，这个真相必须知道。
很快，一段记忆瞬间就涌入了脑海之中。
等查看完所有记忆后，苏瑾感觉自己的心，都像是被铁钉钉穿了一般疼。
看完记忆他才得知，这个女子原本就是炼丹府的弟子，一直都爱慕夜寒羽。
有一天晚上下雨的时候，看到浑身是血的夜寒羽倒在院子当中。
便将夜寒羽扶到了房里。
而那天夜寒羽因为伤势太重，身体妖化了。
因为妖化期间夜寒羽周身出现了关于夜寒羽的梦魇幻境。
所以，这个女子看到了关于夜寒羽为了救苏瑾，将了两个骷髅蜘蛛抱的扑向悬崖的画面。
因为这个女子将夜寒羽从院子里带进了房里，又没有将夜寒羽妖化的事情告诉别人。
所以夜寒羽排斥很多女子的靠近，但唯独没有排斥这个女子的靠近。
这个女子之前总是黏着夜寒羽，所以其他人下意识就认为夜寒羽找了这个女子当道侣。
后来夜寒羽回了夜王宗后，这个女子原本想去找夜寒羽。
但听说回去后得夜寒羽过得很不好，不仅灵根被夜王宗主抽了，甚至还差点被夜王宗主给毒死。
得之夜寒羽过得不好，这个女弟子便不想再去找夜寒羽。
后来夜寒羽彻底黑化后觉醒了妖力，仙魔双修的实力大增，成为了夜王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