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江衍心里想的却是希望她去，这样到了m国之后，林烟必然还是会在m国发展事业，因为那本就是她想去的地方。即便到那个时候两个人没有了联系，也没有了关系，但他们至少还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林烟的青春也不至于在他身上荒废，如果等到那个时候，他真的能够好起来，他不介意把这些年所忽略林烟的热情，全都数倍奉还给她。
林烟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有点头晕，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如果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林烟说什么都不会表白的，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好了，哪怕只是暧昧，哪怕到最后也没有后来，现在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没有。
江衍嘴上说着决定出国的事情，和她的表白没有任何关系，可实际林烟心里非常清楚，为什么保研这么久都从来没有提过，想去国外交换的事情，今天却说起这个。
以江衍的责任感，如果他一早就决定出国留学，绝对不会到现在才说，他会早早的就告知，并且像今天一样劝林烟放手。
江衍见她真有些头晕目眩的站不稳，伸手想要去扶林烟，身后却传来一道严厉的怒吼声。
“江衍！”
被喊到的江衍回头看去，就见一个拎着名牌包包的贵妇，敞开阳台的门冲了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
江衍话音刚落，母亲舒梅就冲了过来，然后把他快要触碰到林烟的手拽端正。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你这手打算往人家哪碰呢？”
林烟打招呼说道，“阿姨你好。”
舒梅看着林烟，她一早就有了解过，这是负责儿子病情的医生，同样两个人之间还有那么点小猫腻。
“你好，你好。”
“那个林医生啊，我家这个刚才没冒犯你吧？”
江衍听了眼睛都大一圈，“妈，你儿子像那样的人吗？！”
就算要冒犯也是林烟撩拨他好吗？
他哪敢主动做什么？这样有那本事，今天也不至于想逃到国外去。
对此，江衍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林烟附和着说道，“阿姨放心，江衍绝不是那样不懂分寸的人，他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他对女生有心理疾病呀，你忘记啦？”
但是，她会动手动脚。
林烟有些惭愧，经常欺负这位阿姨的儿子，现在见了面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万一被江衍说穿了告个状，她简直无地自容。
本以为舒梅听完之后会放心，谁知道她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林烟说道，“你说我儿子这点胆量都没有，以后怎么追女孩子？我觉得啊，他适合那种比较主动的。”
听着听着，林烟怎么觉得阿姨是在点她？
紧接着舒梅又说道，“你别看他这样有点拽，又有点正儿八经，总之就是怪，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不是遵循他的规则在里面绕圈子，而是打破规矩让他破防，你觉得呢林医生？”
要说之前，林烟绝对会认同，毕竟她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江衍是被她逼到了破防，人都要逃国外去了，这可怎么办？
江衍听着这些话，感觉跟自己经历的好像过于相似。
“妈，你就别乱给人家出主意了！”
舒梅眯着高深莫测的眸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出给她的主意？”
江衍：“……”
看见自己儿子脸色一僵的样子，舒梅老谋深算的勾了勾唇，“未免对号入座的也太快了吧？”
看来这位林医生现在在自己儿子心里的地位不浅啊！
江衍不停的给母亲使眼色，他刚才才和林烟说那么多狠话，让林烟断了继续为他留在国内的念头，要是母亲说错什么，这兜兜转转又回去了。
舒梅看见林烟在，还是给江衍留了几分面子，然后向林烟笑了一下，把江衍拉到一边小声沟通，私底下，舒梅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有那使眼色的功夫，要是真为了人家女孩子好，就别扭扭捏捏的，人家敢追你，你连段恋爱都不敢谈？”
江衍低着眼帘，“妈，她是个很认真，很值得珍惜的女生，我不能以那种行就行，不行就散的心态去和她谈恋爱。”
“如果要谈，我希望是能够走到结婚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才20岁，我根本就没有到法定年龄，我让人家再等我两年吗？然后两年之后会是怎样，谁能保证？那我和那些网络上画大饼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舒梅似懂非懂，若有所思，“区别就是，别人行，你不行呗。”
“你现在钓着人家不给身份，也和渣男没区别呀？”
江衍：“……”
所以他横竖都是个渣男吗？
“所以我打算结束这样的状态，我刚才和她说了，我下半年会去留学。”
舒梅听着这些话，甚至都忘了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等等等等，怎么又扯上留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