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陆寒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了。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于是，陆寒泽沉着脸，冷声质问，“秦暖，你什么意思？”
秦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现在浑身都疼，真的没有功夫对付陆寒泽。
“我问你什么意思？”
陆寒泽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将她脑袋转过来。
秦暖吃痛，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陆寒泽愤怒的脸。
“秦暖，不要惹我生气。”
“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怎么，我说错了吗？”秦暖被陆寒泽紧紧捏着下巴，被迫直视陆寒泽的愤怒和嘲讽，“难道不是陆总特意吩咐，在牢里对我多加照顾吗？”
“否则，我怎么会一次次被打，被泼脏水，被锁卫生间，被关小黑屋？”
秦暖眼中的恨意逐渐变得浓厚。
“陆寒泽，我恨你，恨你不分青红皂白，恨你忘恩负义，恨你……”
“够了！”
秦暖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他不喜欢，他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陆寒泽手上的力度加重，怒吼道，“秦暖！”
“你是咎由自取，”他死死盯着秦暖，“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是被人嫌弃。”
“你活该！”
“对，我活该，我活该爱上你陆寒泽。”
明明拼命忍着，眼泪还是不听话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秦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又被放在脚底下反复碾压。
太难受了，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
秦暖的胸脯距离的起伏，她不顾自己手上的针头，一把推开陆寒泽的手，强忍着痛，坐起来。
“我活该被你欺凌侮辱，被你像一只狗一样对待，我活该被你和秦澜玩弄，你满意了吗？”
“要我跪下感谢你吗？”
秦暖眼神中全是藏不住的恨意。
陆寒泽看着她，突然一愣。
房间里只剩下秦暖拼命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
半响，陆寒泽才开口，“秦暖，你的手流血了，我去叫医生。”
说完，转身就走。
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许久，医生回来，重新给秦暖秦暖扎针，并且用一个废弃的药盒子固定在秦暖手心里。
“好了，这回应该不会脱针了，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情绪太激动，知道吗？”
秦暖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后，病房里陷入一片安静。
许久，陆寒泽的电话终于响了。
他挂断电话，“秦暖，我让小陈给你送饭，你好好养病。”
秦暖没有说话。
她低下头，紧紧咬着牙。
这算什么，这又算什么？
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吗？
谁稀罕他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