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对奶奶，我一定尽心尽力。”
“我一定会让奶奶无碍的，相信我，好不好？”
秦暖抽开他的手，“我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你的嘴。”
她闭上眼睛，拒绝和陆寒泽继续沟通。
陆寒泽陪她坐在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不想这样的。
走廊里一时安静极了。
一夜未眠。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医生走出来，声音疲惫，“抱歉，我们尽力了。”
秦暖脑中轰的一声，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睁大眼睛，死死看着医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医生，我奶奶她，她怎么样了？”
医生侧开身，“快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秦暖浑身颤抖着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奶奶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表情祥和。
秦暖伸手，小心翼翼的握住奶奶的手，“奶奶。”
她想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脸放在奶奶手心中。
然而，这一次，奶奶浑身冰冷，手指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微微蜷缩，搂住她的脸颊。
“奶奶，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再看看我。”
“奶奶！”
她扑在奶奶身上，这几天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了。
忍不住趴在奶奶身上，委屈的痛苦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这样了，还是留不住奶奶。
为什么要一样。
为什么！
秦暖哭得太伤心，见惯了生死的医生都觉得难受。
陆寒泽从身后走过来，一直静静的站在秦暖身后。
他此刻，也觉得难受极了，无力极了。
陆寒泽心里清楚的明白，奶奶死了，他和秦暖之间的关系，怕是要更进一步的冰冷。
陆寒泽声音低沉压抑，“暖暖，别这样，奶奶看了会伤心的。”
“你先起来，好不好？”
秦暖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陆寒泽，“你个骗子，你不是说奶奶一定会没事吗？”
“骗子。”
“你不是说陆氏的医院很厉害厉害吗，为什么连我奶奶都救不了，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救奶奶，我都答应你给秦澜做配型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救奶奶！”
“不是，暖暖，我……”
陆寒泽哑口无言。
医生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出口劝阻，“病人被送来时，已经是病危，五脏六腑都被挤压损伤，没有当场死亡，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您也不必自责，病人本身情况就很糟糕，您也清楚，何况又受了刺激，加速了死亡过程。”
受了刺激。
刺激。
对，一定是秦澜。
是她害死了奶奶。
秦暖突然一把推开陆寒泽，转身跑了出去。
陆寒泽赶忙跟上去。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秦暖，“暖暖，你要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