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既然她和徐芸已经，彻底没有母女之间的缘分了，又为什么要让她想起来？
是为了让她看起来更加不堪，更加可笑吗？
是上天在惩罚她吗？
秦暖捂住自己的双眼。无声的哭泣。
泪水不断从她的指缝之间滴落下来。
“暖暖，不哭了好不好？”
陆寒泽局促的站在旁边，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秦暖。
他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后背，“别哭了，好不好？奶奶看到了会伤心的。”
果然，现在奶奶才是唯一能调动秦暖情绪的人。
秦暖抬起头。
她红着眼睛，擦干净眼泪。
秦暖告诉自己，只哭这一次，只这一次，为了以前的自己。
她的声音嗓哑，抬头冷静的看着陆寒泽。
虽然眼眶红肿，但是眼神却一片平静，“陆总热闹看完了，可以走了吗？”
陆寒泽：“……”
“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没事，反而因祸得福，撞碎了脑袋里的一块血块。”
“千万不要再过度使用了，不然可能真的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了。”
“暖暖？”
秦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腕。
疼。
哪怕轻轻的碰一下，也有丝丝密密的疼。
秦暖点点头，“谢谢陆总。”
“你不必对我说谢谢的，暖暖。”
秦暖从善如流，“那不谢。”
她掀开被子缓缓躺下，然后闭上眼睛，“我累了，陆总自行方便。”
既然暖暖说了，让他自行方便。
那他……觉得陪着暖暖最方便。
陆寒泽动作轻轻的坐在椅子上，“暖暖，要喝点粥吗？我一直给你热着。”
“我知道你喜欢喝煮到粘稠的小米粥，一直用小火慢慢的煮着。”
秦暖用被子盖住脑袋。
陆寒泽：“……”
陆寒泽无奈的看着被窝里那个团成虾球的形状，忍不住嘴角微微挂起一丝笑意。
可爱。
陆寒泽正心想着，他的电话突然想了。
陆寒泽看了一眼手机。
是秦澜。
他叹口气，挂断电话。
片刻后，又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离开。
陆寒泽走到楼下，推开门进去。
看他进来的人是陆寒泽，秦澜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寒哥，你来啦。”
她又挂起像往日一样楚楚可怜的表情，“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好害怕，寒哥！”
“你害怕什么，害怕暖暖的奶奶来跟你索命吗？”陆寒泽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秦澜还挂着眼泪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眨眨眼，又想将哄骗徐芸的那一套说法拿上来。
“寒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在奶奶骂我该死的时候反驳刺激她，我如果……”
“秦澜，”陆寒泽静静的看着她，“够了。”
他真的难以相信，秦澜会这么心狠。
“寒哥，你不相信我了吗？”秦澜泪流满面，委屈极了。
陆寒泽看着只觉得心累。
他冷冷的开口，“我告诉过你了，奶奶病房有监控。”
“奶奶说话那么低，监控肯定听不到，寒哥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怎么，怎么会故意去害死暖暖的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