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你和我舅妈都换一块。”
“我可不行，我戴块贵的表，都不好说。”
“就是玉萍送的，怕什么！只要你们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在钱上犯错误，花我们的钱，你们就理直气壮，谁也说不出啥来。”
“太好了，我们算要得玉萍的济了。”
四人开始开开心心地吃晚饭。
饭后，舅妈和玉萍一边在厨房收拾，一边说知心话。舅舅与秦松在沙发上闲聊。
舅舅提到自己的体院附中，一直在考虑用什么项目做体院附中的传统项目，争取打造一项或两项有强大的学生参与程度，并可以在社会上取得良好竞技成绩的运动项目，又可以扩大知名度，又可以扩大招生，还可以为上级运动队输送人才。
秦松来了兴趣，问道：“那舅舅，你们想好了吗？”
“大多数人都提到足球，我也倾向这个，可我唯一有点犹豫的是，女足不好开展，我要是上足球这个项目，校里的女生，就只好放弃了。”
上足球？秦松的汗毛都差点儿没竖起来。中国足球是能玩的吗？那是能把你的热情与精力耗费到2023年都不见一丝光亮的项目。马上就93年了，难道让舅舅去做30年都没有希望的项目吗？坚决不行！
秦松想了想，组织一下思路，对舅舅说：
“舅舅，你记得八一年世界杯的事情吗？”
“你说的是哪件事？”
“沙特0比5输给新西兰的那场球。”
“你说的啥意思？你说足球有踢假球放水的？”
“舅舅你看，国际上，足球比赛都这样明晃晃的放水，在关键时刻让你的投入让你的全部心血都打水漂。咱们猫在家门口，在咱们国内省内，是不是搞猫腻更方便？其实，我觉得沙特已经很够意思了，它不多不少，就让5个球，就让咱们和新西兰净胜球一样多，然后各凭个人本事斗一场，谁赢谁出线，是咱们自己不争气，早早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外面还有一场凭着别人决定生死的比赛，咱们自己早早就停止训练，队员全部遣散放假。舅舅你说，是不是脑子有病？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样的足协，你觉得能有出息吗？甚至我敢说，十年是他，二十年是他，三十年，还是他！”
“可你没发现，足球特别火吗？现在上上下下一提足球都有积极性，我觉得社会环境好，咱们可以顺应潮流搞一搞啊。”
“舅舅，现在你所感觉到的环境好，恰恰只是在你可以感觉的层面啊，这个层面是谁？除去上级的领导，你想想，要是按照足球界的划分标准，你所说的这个层面的人，都是球迷啊！现在就是球迷的热情高涨啊！中国的球迷，从来就不缺乏热情，但是，舅舅，热情有用吗？球迷不在那个位置，球迷不能决定中国足球的大方向，甚至都不能决定队员，而决定队员的人，如果都是黑心的人，不给钱就不让进国家队，其他的你再本事，你上不了场，上了场的，都是脑满肠肥跑不动的，你想想，这球咋踢？你能赢谁？不输越南都得偷着乐！”
“你说的太悲观了吧？现在就着热乎劲儿，我们上这个传统项目不正好事半功倍吗？”
“舅舅，有句投资方面的话，我觉得说的特好。这个投资大佬说，我之所以挣钱，就是在别人贪婪的时候，恐惧；在别人恐惧时，贪婪。用到现在的局面，我们就是要在别人热情的时候，冷静；在别人冷静的时候，热情！足球现在大热，不假，但这是虚假的繁荣，是一场注定悲剧的狂欢，是球迷自己被鼓动出的躁动与希望，真实的前途其实早就注定，中国足球的时代还没有到来。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现在开始，找个稍稍冷门的项目，深耕基础，广泛选材，埋头发展，卧薪尝胆，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舅舅，既然大家都去玩足球，咱们就独辟蹊径，找个中国方面一直薄弱，但在国际上却名声显赫的项目，这样，咱们体院附中闷头发展个两三年，一旦冲了出来，那就是满满的大丰收啊。到时候，别说招生了，就是国际上，搞不好都有知名度了。”
舅舅被秦松说的坐正了身子，全身都焕发出了激昂的斗志，
他眼睛亮闪闪地盯着秦松，问道：“那你说，我们应该上什么项目呢？”
“我个人觉得，男子的项目，就放在网球，女子的项目，就放在柔道。双项并举，体院附中一定可以出类拔萃。”
“好！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