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跟着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
免得多看几眼被徐庶抓了壮丁。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却见韩煦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对方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毛。
“仲善，有话你就直说。”
若不是知道韩煦有一妻二妾，郭嘉以为对方有龙阳之好。
“奉孝，不知你对奉天子以令不臣有何看法？”
韩煦略微迟疑，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有些紧张的看着郭嘉。
大汉余威还在，这话说的就有些大逆不道了。
若是忠于汉室之辈，听到这话，必然会拂袖离去。
郭嘉端茶杯的手僵住，惊愕地看着韩煦。
对方这是要搞事，而且还是大事，这怕不是上了贼船？
徐庶放下竹简，同样望向韩煦。
心中思索韩煦说这话的含义。
房间内陷入安静中。
韩煦颇为不满的说道：
“看着我干嘛，有啥说啥，这里就我们几个。”
“仲善莫非想行那董卓之事？”郭嘉试探地问道。
韩煦却嗤笑一声：“奉孝，你也太小看我了，觉得我是那贪图享乐之人？”
“那倒不是。”
郭嘉摇摇头，却也明白韩煦的心思。
对方只说自己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却没有说不效仿董卓。
只是一个安于现状，另一个拥有更大的野心。
郭嘉不但没有被吓退，心思反而活跃起来。
以前他以为韩煦没有大的志向，明明很有本事的一个人，偏偏选择了吕布。
这一刻，郭嘉终于想通了。
韩煦若是想建功立业可以更简单一些，可他偏偏选择了处境最不好的吕布。
不是想挑战自我，而是有自己盘算。
徐庶也听出来了，韩煦不是不学董卓，而是比董卓做的更狠。
这是要将大汉取而代之啊！
见郭嘉二人没有拂袖离去，韩煦内心十分欣慰。
“仲善，天子是双刃剑，伤人伤己。”
郭嘉提醒道。
文武百官可不是吃素的，吕布手上的政治力量，怕是很难压制。
别打虎不成，被虎吃。
韩煦当然知道其中的风险。
历史上，曹操狭天子以令诸侯时，可没有被百官折腾，
甚至有次差点被毒死。
韩煦坚持这么做，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他并没有告知郭嘉，而是沉声说道。
“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
“天子代表着正统，凡是敢和我岳丈唱反调的都是反贼，岂不快哉？”
见韩煦心里有数，郭嘉也就没在说什么。
徐庶却提出自己疑惑。
“仲善，兖州到长安有千里之遥，来回数月不说，兖州也没有足够的兵马。”
吕布可是将大军带走，留守兖州没有多少军队。
此外，袁绍，曹操都在旁边都在虎视眈眈，肯定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救援都来不及。
那这几个月的努力全部白费。
没等韩煦回答，郭嘉便提议道。
“西凉军并非铁桶一块，内斗是迟早的事，仲善坐观山虎斗即可。”
“嗯。”
韩煦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按照历史进程，还有半年时间，刘协便会脱离西凉军掌控逃回洛阳。
届时百官死伤过半，朝廷力量削弱大半，才是最佳出手时机。
之所以现在说，就是想试探一下两人的反应。
效果比预期的要好。
而且韩煦察觉到，郭嘉和徐庶二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
……
赵云跟着吕布离开了。
鄄城少几万人，一下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