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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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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大寿的宴席上,我妈带着我们和不喝酒的坐在一桌。

节目表演完后,服务员给每桌分发一把捆好的筷子。

小县城里就是这样,防止主持人还是节目没表演完,担心老太太和老大爷提前动筷子。

表婶一马当先拿过服务员手里的一把筷子,将胶圈取下,一双一双递给我们这桌每一位。

轮到我妈,我妈伸手准备接筷子,表婶却将手收回来。

开玩笑的和我妈说了一句:“妹子,咱们老家不是有句老话,你忘了?”

我妈尴尬的缩回手,接上表婶的话:“什么老话啊?”

“谁家媳妇要是没生儿子,那是不能够上桌吃饭的!”

表婶黄黑皮脸上全是褶子和麻子,一口黄牙,笑的很恶心。

粗短的手指将手上的筷子紧紧攥在手里,和身边两个老婆娘一起嘲笑地看向我母亲接下来的脸色。

我妈沉了脸,戴着金镯子的两手放在桌子上,捏了捏。按照以往的脾气,绝对要掀翻这张桌。

tmd,不让老娘吃,那就谁也别吃了。

可是,今天是外婆的70大寿,我妈不想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当众和亲戚翻脸。

“唉,我说的是不是,以前啊,哪家的媳妇生不出来儿子,就是不能上桌吃饭的,你说,是不是啊,英子?”

表婶继续挑衅我妈,她就是想到今天是我外婆的大寿,我妈绝对会忍下这一口气的。

在前世,我妈的确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但是,我重生一次,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再在我面前,继续羞辱我的母亲。

小妹坐在我旁边,拿起白瓷碗准备朝表婶脸上砸过去。

我早有准备,及时按住我妹妹,老老实实坐下。

“看你姐的。”

我贴着小妹的耳边安慰我妹即将暴怒。

我妹不明所以看着我,不明白,不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吗?

我将左手放在桌子下面,轻轻挥动。

不出几秒,表婶屁股上的木椅子断裂开。

‘咔嚓’。

‘哎哟!’

表婶一屁股落到地上,惊吓出声。

大厅里,所有的人望着我表婶。

这一屁股摔得不重,但是羞辱性极强。

‘噗呲,哈哈哈’,我妹捂着肚子,不留情面大笑。

我妈看见表婶吃瘪,也忍不住。抿着嘴,没笑出声,但是也掩盖不了我妈的嘴角扬起。

表婶尴尬,只能坐在地上,‘哎哟’叫两声。

两边的大妈,伸手,想拉起表婶。

无奈表婶吃的膘肥体胖,两个大妈坐着拉不起来。

于是,都站起来,‘滋啦’两声,两人的衣服都挂在木椅子上。

临近夏日,穿的都是大红花之类的薄纱裙。

所以可想而知,隔壁几桌转过身体,来看热闹的,都捂着嘴嗤笑。

两个大妈扭动身体,发现各自的屁股上薄纱裙都被划拉下一个大口子,慌不跌捂着自己的屁股。

后面一桌一个7、8岁的小男孩,拿着筷子,伸出手,指向其中一个大妈的屁股,“妈,你看,红内裤!哈哈哈哈。”

坐在旁边的母亲连忙遮住自家熊孩子的眼睛。

两个大妈看着周围嬉笑的目光,红着脸坐下,想回家换衣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表婶坐在两个大妈的肥滚滚的屁股中间,只能自己从地上站起来。

又是‘刺啦’一声。

四周霎时间寂静一片。

“噗,妈妈看,又是红内裤,她屁股好肥!”

熊孩子招来两记清脆的巴掌。

坐得近的老少爷儿们,转过脸转移注意力。

‘哼哼哼哼哼’,不知道是哪一桌的人努力压低笑声。

紧接着,其他目睹全过程的人也憋不住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周边全是笑声。

表婶盘子脸涨的通红,凳子坏了,躲都没地方躲,只能两手无助的捂着自己两瓣大屁股。

目光扫视我们这桌,看见小妹椅子后面有件外套。

求救的向我妹伸出手,刚要张嘴。

‘阿秋’,“姐,怎么这么冷啊!”

小妹和我抱怨,将外套穿上,拉链拉上下巴位置,好像真的很冷,拉的死死的。

表婶尴尬的缩回手,只得捂住自己的屁股,左右张望几圈,没看见自己想找到的人。

只能继续向我妹开口借衣服。

“小侄女,婶婶借一下你外套?”说的满脸委屈,眉毛一皱,就好像我妹不借给她,就是我妹造成的。

我妹没回应,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虚弱的抱着我的手臂,“姐,我好冷啊!”

我摸上小妹的额头,在碰了碰小妹的额头。

“是有点烫,等一下回去吃退烧药。”

我和我妹自顾自表演,没理会表婶伸出的手。

表婶的手楞在桌面上,漫长的几秒过去了,只能再次放下手。

我可不想放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表婶,你说什么?”

表婶看见我有回应,欣喜的望向我,伸出手开口向我借东西:“婶婶借一下你妹妹的外套。”

“不是,我说的是,你刚刚发筷子的时候,你对我妈说的什么?”

我慢悠悠的,一字一句说清楚,再笑眯眯的看着她。

桌上人面面相觑,都不想掺和进来。

我妈没想到我居然会当众下表婶的脸,获得报复的快感,端起茶杯,气定神闲的一口一口,抿茶。

等着表婶道歉。

之前那两个神气的大妈也低着头不说话。

表婶知道自己沾不上便宜之后,只得再次缩回手。

她的嘴皮蠕动几下,短暂的想通了。

只得对着我妈,“哎呀,大妹子,刚刚是我开个小玩笑,你别放在心上,你就借我一下外套嘛。”

我妈听完,舌尖在牙尖转了一下。

放下茶杯,站起来。

我以为我妈是要把小妹的外套借给她。

我妈却从另一边走到我表婶身边。

我妈身材很好,纤细的腰肢和戴着大金镯子的手臂,白皙的皮肤,脸上也是油光水滑的。

更别说我妈很会打扮,我爸也支持我妈收拾自己。

上身一件修身V领针织短袖,下半生一件黑色碎花长裙,脚上还有一双6厘米的高跟鞋。

还描眉,腮红,卷翘的眼睫毛,和上衣同色的口红,还有一头浓密黑发的大波浪。

两人站在一起,高下立见。

一个矮胖粗俗,一个知性大方。

我妈侧过身体,和表婶刻意保持距离,拿起表婶面前的一把筷子,拿出我娘三的筷子。

潇洒的转身,连个表情都没给表婶留,回到我旁边。

我妈把筷子递给我和妹妹,“吃!”

我妈带着我们干饭,那两个大妈自知理亏,只能叫上自家男人回家换衣服。

只留表婶一个人站在那里。

服务员拿过来一张椅子,麻利收拾干净表婶脚下的椅子,和表婶道歉。

服务员没看见之前表婶的裙子也被划烂了,一个劲儿的请表婶坐下。

见到自己的同盟仓促离开,表婶也被催的不耐烦,看见我们娘三吃的起劲,只能大声吼着服务员:“滚开,没看见我裙子被划烂了,帮我拿个东西来当一下呀?”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被吼的下一秒眼泪就大颗大颗掉下来。

委屈的小姑娘只能转身低着头离开。

老妖婆真是柿子拿软的捏。

老妖婆这一通骂声,引得四周的人再次看过来。

老妖婆索性就不要脸了,后面的密密麻麻的吃席的人群大吼:“王举财,你死哪儿去了?赶紧过来送我回家换衣服。”

“王举财,你老婆叫你呢?别喝了。”

有吃瓜群众提醒一个寸头,一下巴胡茬的满脸沧桑的5、60岁的男人,角落里的男人放下酒杯,就被看见自家婆娘捂着屁股,露着大腿,泼妇一样发疯找自己。

站起来,不耐烦的摸了一下吃的油乎乎的嘴,绕过几桌,走到表婶身边。

“咋啦?姨奶奶过大寿呢,你捂着屁股干啥?”

才开席没多就,我的表叔就喝的两颊通红。

“回家换衣服!”表婶想逃离,表叔一把拉住表婶。

“你干啥,吃的好好的,怎么还要回家换衣服,不能吃完了在换吗?”

表婶捂住屁股的手被表叔猛地一拉,差点松开,“我裙子刮破了,露屁股了都,都能看见裤衩子了。”

表叔扯过表婶的身体,弯着腰,在大庭广众之下,拉开表婶的手检查。

果然看见一抹红色。

表婶欲哭无泪。

这一回合,我们大获全胜。

我对这个表婶,真是恨到骨子里。

前世,末日来临。

大街上发生咬人事件,表婶带着他儿子和老公在我们家做客,走到大铁门那里,刚打开,就迎面撞上来一个捂着脖子鲜血直流的女人。

表叔上前查看情况,我妈打急救电话,却不想,一个翻着白眼的男人扑向背对着他的表叔。

那男人撕扯下表叔脖子上一大块儿肉,血淋淋,表婶吓得原地不赶动弹。

“丧尸,是丧尸!”小妹一声尖叫,将我们看发愣拉回来。

丧尸也听到了,转过身来,冲向我们。

外婆还在不可置信的捂着嘴,我推了一把外婆进去,我反应过来,也拉着我妹和我妈回大铁门。

表婶看见朝自己扑过来的翻白眼,张着大嘴的丧尸,也吓得和我们挤进铁门内。

我们家住在县城边上,铁门都是铁杆做的。

我妈刚插好门栓,丧尸就扑到我妈脸前。

我妈吓得瘫坐在地上,看见丧尸继续毫无理智的推门,我妈又爬到铁门地下,插好地拴。

我看见还没上锁的大锁头,门栓被丧尸推的摇摇欲坠。

我四处看向院子里是否有能用的工具,看到花坛旁边的铲子。

拿过来,摇着我妈:“妈,快,你拿这个戳他,我去把铁门锁好,不然就要掉下来,门就打开。”

我妈看着丧尸的脸还在愣神,听到我叫她,她才看见扭动的门栓想要挣脱下来。

我妈拿起铲子,一鼓作气,瞄准丧尸的脸戳开,我趁机去迅速锁好门栓。

我家的大铁门还算结实,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表叔捂着不停冒鲜血的脖子,呼喊救命。

表婶的儿子想要打开门去救他的父亲,表婶拦着不让。

“别去,别去,外面有个吃人的怪物。”

丧尸看见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就转头继续撕咬表叔。

“啊!”

我妈吓得尖叫,外婆抱着妹妹,活了大半辈子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也吓得发抖。

我掏出手机想报警,女音提示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一连打了几个报警电话和120.

都是正在通话中。

我们都不敢出去,毕竟表叔和我们家的关系那时还并不亲热,还有很反感他们一家人。

我们在铁门内亲眼目睹表叔被发狂的丧尸啃咬的身体四肢残缺,一只又一只丧尸从街边冒出来。

参与这场盛宴。

我妈看见越来越多的怪物,拉着我和妹妹回一楼客厅。

表婶也拉着吓得不敢动弹的儿子和我们一起会屋。

我妈拉上一楼客厅落地窗的窗帘。

隔着窗帘注意外面的动静压低声音和我爸打电话。

“爸还是没接电话吗?”

我询问还在拿着手机拨打我爸电话的我妈。

“你爸的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我妈眼睛里寖满水,害怕的告诉我。

我妈捏着手机,还在不停的点击我爸的号码。

“妈,打不通就不要打了,连报警和急救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我们守在这里,看着,要是我爸回来了,我们就想办法引开丧尸,让我爸进来。”

我安慰我妈恐惧到颤抖的肩膀,“小米说的对,你哥说,让我们就先待在家里,锁好门窗,不要制造出动静,等警察来救我们。”

外婆刚挂完电话,了解到舅舅他们也遇见了在大街上人咬人。

表婶和她儿子坐在一起,他们只顾着害怕,想着什么时候回家,似乎忘了刚刚死在外面的表叔。

炎热的夏日里,我家空调外机在院子里嗡嗡响,刚吃完食物的丧尸转头继续盯上我们家院子里。

愤怒的冲撞铁门。

我妈一直盯着外面的动静,立即拿起遥控器,关上一楼客厅里的空调。

空调机子不响了,没一会儿,几只丧尸又安静下来。

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我妈还在坚持站在落地纱窗前,悄悄的左顾右盼,等我爸的身影出现。

客厅里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没有空调,室内的温度渐渐热起来。

妖焰的朝霞挂在天边。

眼见快天黑了,门口还徘徊着闻着血腥味不肯离去的丧尸。

我妈急的在窗边走来走去,擦去脸颊上下流的汗珠。

现在室内的温度是40°,室外温度48°。

天色渐渐昏暗,“小米!你爸!你爸回来了。”我妈指着外面一个句搂着腰站在大铁门外朝里面挥手的男人。

我爸进屋之后,脱去盖在身上的衣服,大口大口喘气。

我爸用手背擦汗,手上的灰尘沾上脸,我妈抽出几张纸巾心疼的给我爸擦脸上的汗水。

我爸从工地上一路走回家的,幸好是在也是在县城边上。

我爸看见有人闯进工地里打架,上前拉架的工人直接在脖子上咬了一大口。

我爸和其他人按着这个发疯翻白眼的人,拿绳子捆住送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在到医院去看望工人的伤势时,发现医院里全是这些被咬伤的人。

我爸听到几个小年轻说,“这怎么像电影里被丧尸咬过的样子。”

我爸想起家里的我们,感觉不妙,回到工地,准备拿上东西就回家,结果车子刚开进工地,引擎声吸引好几个翻白眼的人冲上来,其他工人都是浑身是血的躺在沙地上。

我爸不敢停留开着车就往家里开,快进镇的时候想起丧尸会听到生意,索性就拿上后座的衣服,盖着脑袋一路潜伏躲藏路上的丧尸回家。

看见家门口徘徊的丧尸,就捡起路边的易拉罐朝对面扔出去。

至于我妈打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是因为我爸的手机在制服丧尸的时候被踩坏了。

我妈不顾我爸浑身臭汗,庆幸的抱住我爸。

我爸放下水杯,拍了拍我妈被汗水浸湿的背。

我们一家人在等在着救援。

第三天我们一家人转移去了镇上的大酒店避难。

表婶和她儿子也跟着我们来了。

不知道是哪个大妈想在这种时候跳广场舞,播音机里的声音引来外面的丧尸,丧尸们冲破玻璃大门,那些挡在门口的家具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爸推着我们一家人走楼梯通道,爬上酒店顶楼。

酒店里避难的人很多,停电一天了,我们全部都只能爬楼梯,一楼吃饭的人蜂拥进入消防通道。

我妈拉着我和我妹不被人群挤下去,我爸牵着我外婆。

“啊,我的脚!”我妹不慎被人踩了一脚,我扶着刷着白粉的墙面,弯腰检查,我妹的大拇指脚指甲盖儿,被人踩翻了,整块大拇指前面翘起来一半。

我妈伸手护着我和我妹,我爸上前检查,背起我妹就往楼上跑。

外婆跟在我们后面。

人群推挤,生怕自己落在后面,眼看看到天台的打开的门了。

楼底下咚咚咚成群的脚步声快速逼近。

“丧尸爬上来了!”有人大喊一声,人们惊恐,你推我攘。

“哎哟!”

我回头看去,外婆倒在楼道,她后面肥胖的表婶跨过外婆,向楼上跑,我们来不及责备。

我和我妈下去想扶起外婆,却看一只冲在前面的丧尸从楼道转角出现,他盯上了我外婆。

“妈!”我妈吓得惊叫,我和我妈跟丧尸比赛冲刺。

后面又出现了两只,三只,更多的丧尸,我和我妈就楞了这么一会儿。

首当前面的丧尸就已经冲向外婆,抓着我外婆撕咬。

后面陆陆续续的丧尸也冲上来了。

外婆也看见了,冲我和我妈摆着手,“快走,快带小米走啊!走啊!”

我和我妈与外婆就隔着半截楼梯。

我妈还想下来,却看见外婆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堆的丧尸。

我外婆从丧尸堆里还伸出手挣扎。

“走啊!走啊!”

“妈!”我妈痛哭的嘶吼。

一只丧尸听见我妈的声音,嘴里嚼着我外婆的血肉,转头看向我们。

我妈看见了,拉起我的手,奋力的往上跑。

我们听见逼近身后的脚步声不敢回头看,大步大步跨上楼梯。

我妈拉着我用最后的力气冲出楼梯间,我们摔上天台。

‘哐!’

我回过头,没看见身后的丧尸。

我爸放下我妹及时堵上大铁门。

几架救援直升机在空中搜救,看见站在天台上的我们,下降高度。

人群蜂拥争抢着上去。

我妈背上小妹,排队依次上直升机。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太大了,楼道里的丧尸都往上冲。

天台上的铁门不能反锁,我爸看着还在排队的我们,只能支撑着脚底,用身体堵门。

越来越多的丧尸冲撞着铁门。

我爸十分吃力,耐不过背后的铁门一次又一次被撞开距离。

“爸!”我看着我爸还在堵门。

“走啊!走!”

我爸红着脖子朝我大声吼,脸颊和脖子上全是汗水。

借力的脚上的皮鞋已经被撑的变形。

我妈将背上的妹妹送上直升机,将我送上直升机,我妈登上直升机,回过头看我爸。

“老公!老公!快上来。”

我妈想下直升机去找我爸,被救生员拉住。

“走啊!你上去,我就来。”

我爸快坚持不住了。

离开背后的铁门,朝我们冲过来。

我妈朝我爸伸手。

突然,我爸绊倒。

趴在水泥地上,抬起头,不舍的看向我们。

后面的丧尸团团把我爸埋住。

‘啊,啊啊啊...’

“老夏!!!”

我妈伸着手,朝着被丧尸啃咬的我爸,顾不上鼻涕眼泪。

“爸!”直升机开始起升离开,我只能抓紧我妈。

“爸爸,爸爸,爸...”小妹被救生员抱住,匍匐在机舱地板上,用力朝我爸伸出双手。

所以啊,表婶,这次,我要怎么回报你呢?

中午宴席结束后,外婆和一众老姐妹在包间打麻将。

我爸开车带着我妈还有我和小妹,我们准备出去趁着天气还不热,出去逛街,给我置办衣服。

一年前,我和同学约定好周末去爬山。

小妹也跟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背着背包,露水打湿我们的裤脚,我们抄小路,这边人烟稀少,正是春夏交际,山间的植物茂林郁郁葱葱。

我们听到几辆跑车的引擎声。

“这里有人赛车吗?”我有些担忧。

“是啊,没关系,他们赛车一般都在大路上,我们走的小路。”女同学停下脚步,安慰我。

我想想也是。

小妹落在队尾,走走停停,新奇的四处看看。

我们经过一条4米宽的水泥小路,我登上山坡,回头看去。

山间的微风从我脸上滑过,带起额间碎发,青草葱翠,松衫林处,翠绿苍穹。

抬眼望蓝天白云飞鸟,心旷神怡。

“姐,看,下面有只小松鼠!”我后面的小妹惊喜的发现下面的水泥路面中央有只小松鼠站在那里发呆。

小妹于是轻手轻脚下坡,慢慢靠近小松鼠。

忽然,一辆车子的引擎声从山坡的另一边呼啸而过。

一辆红色的法拉紧跟其后,突然,那辆红色的超跑调转方向,驶入进小路。

看见红色车子即将转弯和山坡下的小妹相碰。

我来不及多想,大步冲下山坡。

红色跑车转过弯,即将和小妹撞上的时候,我冲到马路上,及时推开。

小妹滚到路边的草丛里,我被撞到半空中。

那0.1秒,身体失重,我看见湛蓝的天空。

随即失去意识。

就这样,我脑死亡,成为植物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年。

就这样,我重生到末日降临的三年前。

“怎么样?”脑海里的女人问我这个回来的办法怎么样?

我顿感无语,因为前世末日前的我平平安安的,根本没有出现过什么车祸。

“直接掐着点,无痛回家,已经算不错了,毕竟你突然回来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呗!”

脑海里的叽叽喳喳的女人正是和我达成交易,让我得已重生回家的神秘人。

白色床单床边围绕着妈妈和外婆,还有舅舅舅妈,热闹闹的病房里,我感觉到被失去已久的幸福包围。

外婆坐在床边,看着刚醒过来,笑的有些呆傻的我,慈爱的握着我的白皙纤细的手,“小米受苦了,等你出院了,外婆给你天天做好吃的啊。”

外婆的头发已经花白,心疼的看着瘦了一圈的我。

这一年,我妈日夜坚守在我的病床边,8760个小时里,等待那一丝看不见的奇迹降临。

醒来的那天晚上,我躺在病床上,已经取下心跳监控器,我妈出门送舅舅舅妈还有外婆和表弟,我昏迷一年在醒过来,全家人都很高兴。

我爸在病房内拿着电话和外省的大伯一家报喜,又被我妈安排去给负责我的医生和护士小姐准备红包。

我爸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和其他病房的家属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爸再回来时,激动的抱着一整件苹果,给隔壁几个病房家属和病人都分发苹果。

晚上,我爸妈送舅舅舅妈出医院。

小妹端一个不锈钢大碗的青提回来,放在我病床上的小桌,甩干手上的水,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些害怕:“开水房那边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阴森森的,有点渗人。”

我拿起一颗晶莹剔透诱人的葡萄,一口塞进嘴里,真的是又甜又多汁,缓缓告诉小妹:“妈见天中午去洗碗回来说,昨天开水房挨着最近的那个病房,有个植物人停止心跳了,彻底死掉了,现在就放在开水房对口的楼梯间下面的太平间里。”

“啊”,小妹害怕的尖叫一声,她手上的青提迅速塞进嘴里,这个时候都不忘记吃,然后扑进我怀里。

因为诺大的病房,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

打开的窗户外的树叶飒飒作响,衬的病房里异常安静。

就算是针尖落地也能清晰听清楚。

我随手抹干手,环抱着怀里的小妹,感受着,怀里娇小温暖的身体。

冰冷的脸颊挨着小妹热乎乎的额头。

“真好,还能在重新抱着你。”

我摸着妹妹一头毛茸茸。

怀里的小人儿也听到我说,将刚刚的事情短暂的抛之脑后。

用力的回抱着我,“姐,以后,我们每天都能这样抱在一起。”

病房里的我和我妹难得不舍的互相抱在一起。

“你俩在干啥?”

“啊!”

小妹背对着病房门,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吓出新高音,尖叫一声,跳上床。

我妈猝不及防地推开门,奇怪的看着我和我妹抱在一起,冒出这一句。

于是,我痛呼一声,大腿光荣负伤,喜获淤青一块。

不过,从大腿上的痛意,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是在做梦。

我在医院一个月慢慢恢复身体,老爸就开车满载肇事者家属送来的礼品带着我们回家,还有不清楚余额的银行卡。

肇事者的母亲从护工那里得知我已经醒过来了,带上刚出狱的儿子亲自上门和我本人道歉,一个劲儿的把银行卡塞到怀里。

我心里问神秘女人是否能知道银行卡里的余额。

听到绝对是我满意的数字,我在内心怒呼,没事儿,没事儿,欢迎下次在来。

对于这种一觉醒来还能赚钱的事情,我表示热情欢迎。

但是面上将银行卡转交给我妈,大方的说,本来就不是故意的,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卧室里我久违的单人床上。

神秘女人又突然出现,告诉我,其实那个富婆爱马仕绿包里,还有一叠支票,就是等着我们家拒绝接受道歉的时候准备的,她老公是一个本地有名的企业家,担心会受到负面影响。

我倒在床上,捂着心口痛呼,我为什么要那么善解人意。

又对着空气质问女人:“你卫生不早点告诉我?”

“哼,你当时那么大方,善解人意,我看你话都说出口了,我也就不好拦你了。”

我听出女人语气里似乎是翻了个白眼。

我想把自己捂死在枕头上。

“你既然出院了,我也恢复你的异能了,这次我是彻底打开你的异能,你也可以开始履行我们之间的协议了,拜拜。”

提醒完,女人似乎是又下线了。

我对着空气一连轻声呼叫,也没反应。

我从床上坐起,盘腿,开始静下心感受。

灰蒙蒙中,我看到一条条经脉有序通向心脏,我看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周身出现隐隐约约无形的气流,围绕着我。

我感受全身和空气里细小的灰尘,还有窗外田地里正在蠢蠢欲动的湿泥。

我开运作,不断调动我能感受得到的所有泥土——我的控土异能。

房间里,忽明忽暗的灯光,我睁开眼,一个围绕着我小型泥土质地的龙卷风形成。

我摸上床头的墙面,顺着墙体延伸感知到整栋楼,爸妈小妹都上床了。

控制一团泥土关上灯。

房间里顿时黑暗下来,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射到地面的白瓷砖上。

房间里太狭窄了,我控制泥土顶部凝聚成实形,从床上托起我,通过打开的玻璃窗里钻出去。

我扫视周围还亮着灯的人家,趁着暂时还没人注意到我,感觉离开,到没人的河边去。

泥土包裹着我的身体,保持距离不弄脏衣服,遮掩住我的身躯和头,形成一团棕黑,一路疾驰滑过乡间田地,避开人群的居住区迅速离开。

到达河边,站在高高的草丛后面,我站在鹅卵石上,河水和泥土杂草的气息涌入我的鼻孔。

皎洁白皙的月亮和点点繁星,我久违的感受着这一切。

三年后的高温导致河水降低水位,大部分地区干旱,多个地区连吃水都成为了问题。

丧尸侵袭我们城市开始,就是三年的夏季高温和持续干旱,短暂的一场暴雨之后就立即迎来寒冬暴雪。

连我们这样常年不积雪的西南方也罕见的堆积起雪层。

现在是晚上10点半,乡镇上还有少数的人家还亮起灯。

我缓缓伸开双手,调动更多的泥土,夹杂河里湿润的砂石聚集在我脚下。

越来越长,越来越高,我一直向上升,抬头,朝着月亮的方向前进。

几分钟之后,我矗立在天地之间,身边飘过浮云,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冷风扑打在我脸上,‘阿秋’。

我睁开眼,看着脚下光源的聚集处,还有不远处夜色里冒着的灯光的城市。

站在这样的高度,真的爽!

重生回来直接开大的感觉真好,起码我有了自保和保护家人的能力了。

“大姐,大姐?”小妹拿着一件我尺码的衣服摇醒发呆的我。

时尚的装潢和流行歌曲,我妈和我爸在一家适合我和我妹尺码的女装店里,兴致勃勃的挑选适合我的衣服。

我换上一件就给爸妈看,然后我爸妈沉迷于女店员的夸奖声里,继续翻找其他好看的衣服。

小妹不厌其烦的拿过来爸妈挑选好的一件又一件,就像给芭比娃娃搭配衣服一样乐此不疲。

我爸和我妹我们三个手上都满载而归。

经过一个Atm机,我想起那个富婆拿给我的银行卡,我妈以为没多少就让我自己保管了。

我停下,“妈?”

走在前面的我妈和我爸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嗯?小米,怎么了?”

我掏出那张银行卡,“刚好这里有个Atm机,我想查查有多少额度。”

“去吧,我们去前面的小吃店等你。”我妈指着前面转弯街角的黄色招牌的小吃店。

插上卡,输入000000,点击查询余额。

几秒之后跳转画面。

看着那一长串,我以为我看错了,用力眨巴了一下眼睛。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

双手撑着机器,确信我没有看错。

整整300万。

兴奋过后,左右看看有没与别人,幸好这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

马上改个密码,恍惚走出去,我有点怀疑刚刚我看到的,又转身回去。

确实是300万!

我难已压抑自己喜悦兴奋激动的心情。

站在Atm机门口,默数10个数,调整呼吸。

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妈,但是,我接下来还有计划还需要用到这笔钱。

我纠结要不要告诉我妈,和家里坦白,然后我妈就会收回这张卡,替我保管,要是之后和父母说起末日来临这件事,想再用这笔钱,那就难了。

“姐,我妈让我来问你,你想喝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小妹两手捧着一个和她脸差不多大的奶茶,走过来问我,“那张卡里有多少啊?”

下午的太阳照在小妹的脸上,高高扎起的马尾一荡一甩。

“我弄好了,就几万块。”

我表情正常的把银行卡放进荷包里,还是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在和家里说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醒过来之后不就,我爸的几个拖欠有的拖欠好几年的工程款也要回来了。

一下到手150多万,我爸今天下午带着我们娘三逛遍整个商场。

开心之后,我妈心疼的算起今天下午一共花了多少钱。

经过金店,我止步。

我妹回头看我停下脚,看了看金碧辉煌的金店。

明白我在想什么,“姐?你打算给妈买个多大金子?”

我摇头,“不知道。”

末日后的社会里,金子和钻石成为硬通货。

我妈辛苦的守了我一年,我想给我妈买一个。

我拉住正在低头打开手机计算器算账的我妈,“怎么了?小米。”

“妈,我想给你买块金子。”我指着我妈后面的金店。

我爸知道银行卡我妈做主让我自己保管,毕竟之前就赔偿过3百多万,我妈一直替我收着的,现在几万块本来就是赔偿我的,我妈说要自己学会打理钱财。

我爸站在我妈身边,吸着波波奶茶,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点头赞同。

“小米,你才刚拿到钱,就这样大手大脚乱花钱,我可要把卡收回来的哦!”

我妈的本意是不想花我的钱,我知道的。

“给妈妈买东西不算是乱花钱。”我摇头否决我妈这个说法。

我妈听到我这样说,欣慰的看着我,感动不已,“妈知道,你的心意妈收到就行了,现在正是你读书的时候,万一你争气能考个好大学,说不定还要出国啥的,到时候就是不能省...”

“妈!”我打断我妈唠叨,“给你花钱不是浪费,给自己妈花钱不会可惜,就这点钱,我爸又不是挣不回来。对吧,爸?”

“就是,小米说的对,就进去看看,不用挑那么大的,满足一下女儿想孝顺你的心意,对吧?”

我爸在我妈身边吹耳边风。

我妈还是同意进金店。

还没踏进金店,门口的销售员热情的迎接我们。

“欢迎光临,请问你们是给太太买还是给女儿买?”满脸笑意的导购热情的给我们介绍。

“我想给我妈买个金镯子,我刷卡,挑5个9的。”

我豪气的放话,导购带我们到一处玻璃柜前,“这些都是5个9的镯子。”

“哎呀,就3个9的就行了,买那么大的干啥。”我妈看着每个金灿灿的金镯子下面的价格吓得要从椅子上起开。

我连忙拉住我妈,“妈,钱够的,买两三个都够,你要是不在这排挑一个你喜欢的,我就直接挑那个最大最重的,我不就不管你喜不喜欢了。”

我妈不情愿坐下,简单看了几个,挑了一个细细的金手圈。

我爸敲着玻璃对我妈不满,“你当初和我结婚的时候,你妈说不要彩礼,你就可着最大最重的那个挑,生小米和小妹的时候,都是选大金镯子,稍微细一点,你就把脸挎着,怎么到了闺女这里就挑这么小的?”

两个到导购呵呵捂嘴笑。

小妹趴在玻璃柜上,撑着脑袋无奈盯着自家老爸抱怨。

“嘿,我给你生了两个女儿,还都跟你姓,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要挑个重的,小米能一样吗?”

我妈试戴那个金圈圈,我仔细看着玻璃展柜里,“这个,这个,还有个,还有最重的那个麻烦请你拿出来,我想让我妈试戴一下。”

“好的。”导购小姐看着顾客母慈子孝的和谐画面,也没有过多推荐。

我妈看见我请销售小姐拿出四个又粗又宽的大金镯子,阻止我,“别别别,就这个就行了,太贵了,妈就喜欢这个。”

我面无表情告诉我妈,将四个金镯子推到我妈面前,“妈,你要在这里选一个,不然我就买这个最重的了。”

我爸得逞吸着波波嘿嘿笑。

我妈最终还是拗不过我。

“嘿嘿,杜英,你也有今天。”

我们出了金店,我妈手上多了一个70多克重的大金镯子。

我们最后一站是车店,怪不得我爸怂恿我妈,原来是他自己已经定好一辆车了。

我爸一年前,遇到我车祸,手头又差钱,想包个新工程,只能卖了自己的车子。买了辆二手车暂时开着。

这一年,我出车祸,我爸卖车的事情在亲戚之间传来传去。

本来就眼热我爸出息,自己打拼多年也是个小老板,家里的三层大别墅也修好,老婆也漂亮,女儿成绩也可以。

现在听说我家快不行了,有些一直眼热我家的人当然拍手称快。

表婶一家也就是这样的。

我好了,我爸的钱也收回来了,当然要换辆新车好好打一下那些邻里亲戚的脸。

下午,我爸开着一辆银灰色还没上牌挂着红绳的新车帅气的停在酒楼大门最近的停车位。

我们进入大厅的时候,人都已经坐齐了。

我们万众瞩目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坐下才发现,我们对面居然还是表婶表叔两口子。

表婶已经换了一身鲜艳的红色长裙,还装模作样的涂上口红,抹了白。看来今天中午受的刺激是够大的。

晚上还来,估计是舍不份子钱吧。

看见是我们家尴尬的不好意思打招呼。

我妈也没想到,既然都坐下了也就没必要在起来换位置了。

我妈也装作没看到表婶。

服务员给我妈拿来一把筷子,我在想,我妈会不会也像今天中午表婶那样找个由头羞辱一下对方。

我妈拿出我们几个的筷子之后就放在玻璃转盘上,让桌上的人自己拿。

我望着我妈的侧脸,我妈的形象一下在我心里高大起来。

“看啥,我脸上有东西?”我妈看见我盯着她脸,疑惑的摸着脸和鼻子。

“没有,我就是觉得妈你的格局真大。”我是由衷的佩服我妈。

我妈自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哼!”

“你们再说什么,打什么哑语?”我爸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隔壁一桌的中年大叔们四处寻找,发现我爸和我妈坐在一起。

“嘿,老夏,你怎么跑到不喝酒那桌去了?快来,快来。”叫我爸的是舅舅那一桌中年男人,那人拍了拍身边留好的空位。

我爸推脱不了,和我妈报备:“老婆,回去的时候,你开一下车。”

我妈心情很好,摆摆手让我爸赶紧去。

我爸如获大赦,屁颠屁颠过去。

“英子,你老公又给你买了金镯子?”说话的是我舅妈,看见我妈端碗的左手手腕上金闪闪。

“不是,我闺女买的,不是前段时间小米醒过来了吗?那撞我女儿的那男孩她妈给小米拿点赔偿。”

我妈乐呵呵的炫耀。

“行,这闺女没白生,知道孝顺”,我舅妈豪气给我竖起大拇指。

“哎呀,看看我那傻儿子,只知道玩电脑,唉。”我舅妈看着身边闷头干饭的表弟一脸不争气。

“得了吧,杜邦这学期不是才去市里比赛,他们小组拿了个奖杯吗,我在手机上看了那场直播,杜邦还是争气的,最后那几道题,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夺下名次。”

我妈认真夸着干饭的表弟,看,能吃就能长,脑子也好使。

表弟从碗里抬起脸,啃着排骨,还没反应过来我妈为什么突然夸他,一脸懵逼。

“明明就一傻缺。”

我听到我妹小声嘟囔。

“但是,你也知道啊,儿子毕竟没有闺女贴心啊,小棉袄啊,他和他爸一个楞缺样。”

舅妈眼馋的看向我和我妹乖巧斯文吃饭。

“现在不是允许二胎了吗?你找我哥在商量商量呗。”我妈给舅妈出馊主意,我妈清楚舅妈多年想要个软糯糯的闺女。

“以前他在单位上上班,就不敢再生,现在离开单位,国家政策也允许了,他就扶着腰说腰疼。”

舅妈惟妙惟肖的模仿舅舅扶腰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嘿嘿嘿”,我和小妹嘿嘿笑。

舅妈朝我和小妹比了个鬼脸。

“不就是个金镯子吗?还不是得靠着儿子养老。”

融洽的气氛被打破。说话的正是坐在我们对面的表婶。

舅妈浅笑一下,慢悠悠的转过脸,眯着眼睛盯着表婶,我见过我舅妈吵架,这是准备开大了。

“是呀,表姐,你大儿子就是有出息的,现在还在城里买了大房子。”

舅妈对‘大’字咬重读音。

老妖婆如愿听到了她想听到的,“是啊,我大儿子不仅在城里买了大房子,还娶了城里的姑娘,也没给彩礼呢,还是我大儿子有本事。”

老妖婆骄傲的转起桌上的转盘。

“那你怎么不去住你儿子的城里的大房子呢?你儿媳不是生了吗?刚好上去享一下子孙福啊。”我舅妈好奇的八卦。

“唉,我那个大儿媳啊,就是独生女啊,从小被她爸妈娇生惯养,家务都不会做,连个内裤都要单独买个洗衣机洗,吃的什么进口的巧克力啊,一颗颗的,还包着金纸,太败家了”,老妖婆沉醉在舅妈的敬佩声中,开始迷失自己,当场开始传授自己的经验。

“那你大儿子这么孝顺能干,肯定也给你买了更大的金镯子吧?”舅妈继续发挥。

老妖婆愣住,支支吾吾的,看见自己手腕上不知是多少年老旧的素圈镯子,抬眼对比了我妈手上的又新又亮的,不好意思把收下来。

舅妈没打算放过,“你大儿子那么有出息,跟别说你还有两个儿子,你的金镯子肯定又大又好。”

一顶高帽下来,老妖婆为了面子只得应是。

“那改天我们出来喝茶逛街的时候你戴出来我们看看,开开眼呗。”舅妈一脸崇拜的模样盯着老妖婆。

老妖婆这会儿说不出话了,“哎呀,那个镯子我收起来了,那么重,戴出来也不好做事。”

眼看老妖婆推脱,“你做什么事啊?你该享福,你不是有两个儿子吗?”

“对呀,你不是有两个儿子吗?”桌上的一个姨娘也附和,这个姨娘我眼熟,是舅妈平时要好的朋友。

“嘿嘿,嗨,我这个小儿子下半年才大二,怎么也要等到小儿子毕业以后才能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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