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赵奚言对付东郜人都是敷衍了事，赶出北渊土地即可，绝不多杀一个人。
接受北渊皇帝的召令，也只是想给一家人有个安身之所，况且赵霜花赵霜月也已经大了，如果不回去，势必会耽误他们的终身大事。
“月儿，你不会怪我当初一走了之吧？”
原本好好的说着话，岂料赵奚言突然一问。
戚月愣了一下。
怪他做什么？
一开始治疗他的腿，留下那把长戟，不就是想让他走吗？
“当然不会。”
赵奚言冲她笑了一下，继续之前的讲述。
听到赵霜花已经许给了翰林大学士王况的长子王烨，戚月微微有些惊讶。
赵霜花比她还小一岁，着急什么？
“月儿，霜花妹妹最遗憾的是她出嫁的时候，你没在身边，为这个事儿，她现在都不跟我说话了。”
戚月有点纳闷。
“为什么不跟你说话？”
“她说我把你弄丢了。”
戚月刚放进嘴里的鸭掌差点卡住嗓子。
“咳咳咳....”她激烈的咳嗽着，赵奚言也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给她拍后心。
那动作自然的像是老夫对老妻。
意识到这一点，戚月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咳咳咳...”
“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呛上了...”守在屋外伺候的陈大娘听见，也急吼吼地跑了进来。
赵奚言手忙脚乱的倒过一杯茶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好起来，急的大叫“陈大，快找大夫来！”
闻言戚月赶紧把人拦住。
“...好了，我就是大夫，那里去找大夫...咳...”
赵奚言这才淡定下来，不过眼神依旧狐疑。
“那你刚才是怎么了？”
戚月噎住。
总不能说她是因为听了哪句话岔了气吧，于是随口胡诌一句。
“是我吃鸭掌急了点。”
赵奚言这才展平了眉。
“我知道你爱吃，不过可得慢一点。”
说着，他又看了陈大娘一眼。
“——只怕做的也不够软糯。”
陈大娘忙点头称是，“那老奴再蒸一份软些的来。”
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走了，戚月拦都拦不及。
“其实我也吃好了......”
赵奚言却打断道，“喜欢就让人做了吃，不过慢一点就好。”
戚月只好脸红地点了点头。
其实，鸭掌她不太吃软的......
不过就这样吧...
很快陈大娘蒸了新的鸭掌来，果然比上次更加软糯，也还蛮好吃的。
依旧是赵奚言说，她边听边吃。
好在这次她很能稳得住，没有被呛。
就是听到赵奚言说沈玉怀孕的时候，还是大大地噎了一下。
好在鸭掌软糯，她一鼓就咽下去了。
“没事吧，月儿？”
“...挺好，”戚月不迭地点头，“这也算是侯府的大喜事。”
“可娘不高兴。”
“为何？”
戚月惊讶地看着赵奚言，却见他绝美的眸子闪着殷殷的光。
“娘说，如果我们没有和离，也该有孩子了。月儿你说是不是？”
“......呃，”戚月握住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这个嘛，孩子的事情是说不准的，并不是以时间长短定的......”
“月儿，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啊，折腾了一夜，我有点乏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说着戚月飞快地走了，连手都没顾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