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爸爸深吸了一口烟，“你希望我跟你妈妈离婚？”
牧西城的身形顿住，怔怔看着牧爸爸。
年少时的各种回忆，仿佛淬了毒一般，入侵他的脑细胞。
还记得那时候，他才上初中，父母就已经按捺不住对彼此的嫌弃。
争吵声，总是不绝于耳，充斥着他的日常生活。
妈妈最喜欢一怒之下闹着说要离婚。
爸爸总是一言不发去拿结婚证和户口本，让管家备车去民政局。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就会哭着说爸爸没良心……
一来二去的，这样的闹剧就演变成了日常。
他知道，他们离不了。
母亲深爱父亲。
父亲不爱母亲，但也狠不下心来伤害母亲。
“爸，如果真的很痛苦，为什么不放自己一马？”
“这话，你应该去问你母亲。”牧爸爸说完，将手中的香烟掐灭，而后，大步流星离开。
牧西城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牧妈妈指挥着佣人把火扑灭了后，就冲过来，揪住了牧西城的耳朵。
“臭小子，是不是妈妈平时都太纵容你了？你居然一把火烧了妈妈准备了好几天的开光灯笼！”
牧西城：……
“妈，红红火火，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牧妈妈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气得全身都在打颤。
“牧西城，你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这婚，你再怎么作妖，也必须结！”
“就像当年，你偷偷怀上了我，父亲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一般，我的命运也逃不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