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温暖眼前的景象模糊了，像是按了快进键。
祁夜拿着惊鸿剑，护着笼子里的小妖怪逃了出去。
但是一群人没有跑出太远，就被仙门中人的人杀的杀，剖丹的剖丹。
画面定格在十岁的祁夜满手是血，手指皮肉外翻，一下一下地给那群小妖怪挖坑。
他看着掌心被泥污染脏的糖，攥紧了拳头。
他们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他是灵妖，又是本书最大的反派，怎么可能轻易死去。
而那群仙门中人，自然也是尽数死在了他手里，至于他是怎么杀的，温暖也不在乎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都在做些什么。
她因为没有护好他，对他入洗髓池有愧，为他寻女娲石。
到头来给这个世界的女主做了嫁衣。
那个给颜沁雪女娲石的神秘人就是祁夜吗？
她无论怎么努力，这个世界的气运永远都是给女主的吗？
她就不配以心换心？
她就不配得到这个世界，纸片人的感情？
温暖只觉得身体很重，越来越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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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的神魂已经陷入沉睡。
而这副肉身虽然在秘境莲池中滋养了一年，但是如今神魂与身体是否能融合，还不好说。”
“有......有......有......法......。”
“哦？有法子？大师兄快说。”
“灵....灵.......灵......灵......灵......”
“哦。大师兄想说的是灵妖内丹吧，确实可以，但是剖丹，多是会损毁妖丹的部分力量。”
“如果是用惊鸿剑的话，便可完整剖出，并能一分为二，还不损其性能。”
“这还是无解啊，小五这个样子，惊鸿剑拔都拔不出。
而且灵妖一时半会去哪找？”
“我看还是准备后事吧！呜呜呜呜，小五啊！”
“阿夜啊，我知道你担心你师尊，可是你这个样子......
你方才与那鬼界阎罗大战一场，虽破了阵，败了那阎罗，恕师叔直言，你再不听四师叔的话，你这浑身断了的经脉就接不上了，你这伤，再不治，我们青云仙府就要同时准备你们师徒俩的后事了。”
“真的可以吗？”祁夜本是颓废地坐在门口，听到四长老的话，漆黑如死水的眸子忽然有了波动。
四长老有点懵：“什么可以？一同准备后事吗？”一同准备后事，倒不是不行，只是小五救不过来，他九州医仙，便可以退位让贤了......然后掌门一定会扒了他的皮的......
“灵妖内丹，真的可以救师尊 吗？”
祁夜嗓音十分沙哑，又带着浓厚的疲惫，身下坐着的地方已经聚起一个血坑，天知道，是怎样的意志力，让他破了阵，打败了元婴期修为的阿沸，将所有人带回了青云仙府。
只是因为掌门说有法子救温暖。
于是，他便一直撑着，他想等温暖醒过来。
见四长老郑重点头，祁夜方才动了动唇，却十分坚定。
“弟子便是灵妖。”
他喉咙一滚，满屋的长老愣住。
慕白道：“就算你是灵妖，进过洗髓池，你的内丹也不再是灵妖的内丹了，你已经是普通的人修了。”
灵妖若是没有妖髓，那内丹也没有完整的功效了。
祁夜勉强起身，道：“洗髓池没有洗去弟子的妖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