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忘了？就是那剥皮妖抓了我，还胁迫我掌门爹爹，差点我们都要死在那了呢。
果然妖怪就是妖怪，都坏透了！长得恶心，心肠还坏！呸呸呸！”
“乐安，你......”温暖眼波流转，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那后来，剥皮妖怎么样了？”
乐安喜笑颜开：“这你得好好夸夸乐安了！那剥皮妖是有执念的鬼，鬼魂栖居在一枚双生花项链中，不过好生奇怪，那项链居然在我身上。
反正当时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听到掌门爹爹跟我说捏碎双生花。”
温暖的心抽痛了一下，她颤抖着问：“那你就捏碎了？”
看到乐安点头，温暖呼吸一窒，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亲手毁掉了她世间唯一一个小姨的魂魄。
“怎么了？五师姐？”
“没，没什么。”温暖抬眸，与贺子明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乐安不明所以：“你们一个个的都好生奇怪，只有掌门爹爹夸乐安了，明明乐安这么厉害，你们都好奇怪。”
“五长老，要么您还是去看看阿夜吧。”
贺子明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
“是啊，五师姐，虽然阿夜他修了鬼道，在洗髓池杀了三名弟子，可是，他当时破阵救我们，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他就要被道尊设下的诛妖阵诛杀了！”
温暖麻木的心田还是忍不住收紧：
“诛杀？诛妖阵？”
青云仙府未曾列过此等阵法，只因妖亦分善恶，诛妖阵越是挫骨扬灰的决绝刑罚，连温暖都未曾见过。
况且区区一个祁夜，怎让道尊亲自现身？
半晌，温暖冷笑道：
“也是，他也算是罪有应得，自食其果了。”
贺子明：？？？？？
忽然，温暖好像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腰间，四处寻找着。
乐安将她想要寻找的东西递给她：“五师姐，你是找这个嘛？”
是祁夜的纳戒。
温暖有些颤抖地接过纳戒，灵光扫过，里面物品一一现出。
她眼眶微微泛红，里面大多是她爱吃的点心，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具。
乐安嗫嚅：“阿夜每次下山都会买很多吃的，但是他早已辟谷，乐安想，他是在等你回来。”
“还有，阿夜酿了一院子的桃花酒......”
温暖的目光停在了那个药瓶上，她记得秘境中那个少年的药瓶是绿色的，而现在这个是蓝色的。
她攥紧了那药瓶，忍不住冷笑出声。
“他的心思，可真是缜密......”
要不是她知道惊鸿剑早已对他认主，定会觉得误会他，并且因他为她挡刀而愧疚。
贺子明和乐安有些没听懂：“什么？”
“跨擦——”
药瓶在温暖掌心化为齑粉。
***********
因为温暖醒了，诛妖阵正式启动。
祁夜好歹是温暖的弟子，关于这个弟子的生杀大权，本质上还是要温暖知会的。
但是温暖亦没有权利保全他，因为他手上沾染了三条人命，而且在山下破阵，他用了妖力和鬼气。
兼修妖道和鬼道，又沾染了青云仙府弟子的人命。
道尊和掌门是不会放过他的，不管温暖愿意不愿意，但是道尊还是令她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