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嗯。”老者点了点头，“这就是不能同时领悟太多意的原因，每领悟一道意，你就会陷入他的记忆中，有些人就是承受不住这些情绪，有的情绪崩溃，甚至走火入魔。”
“你接连领悟了两道刀意，可有感到什么情绪不对?”
叶岁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她没有什么感觉啊?“我觉得那位前辈的刀使得很好——这算情绪吗？”叶岁虚心请教。
老者:……
感情人家夫妻之间伉俪情深又阴阳两隔的动人情感是一点没感染到她啊。
他尴尬地清咳两声，“那没事了，你继续吧。”
草率了。
叶岁一头雾水，还是被山洞里密密麻麻的意吸引住了，也没太纠结老者复杂的表情，又去领悟下一道意了。
几个日夜更替，叶岁就在山洞中不知疲惫地领悟，挥出刀意，速度越来越快，她也越来越热血沸腾。
不知不觉，山洞内的刀意居然被她领悟了个遍，叶岁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不舍得出来。
老者见她流连忘返，甚至眼神还在附近的那些剑意和刀意上徘徊，浮现出一个不太妙的想法，“你不会是想领悟那些剑意吧?”
“可是你的武器又不是剑。”
果不其然，叶岁盯着那些意眼神都不舍得离开一下，“有何不可?世上武器皆有灵，更是互通有无，谁说我就不能把刀使成剑，把斧使成鞭了呢?”
在末世物资匮乏，哪来的那些分门别类的精细的武器?连捡到根木棍都能拿来当剑使。
老者被她坚定的眼神烫了一下，想了想也有道理，他在心里暗笑了一声自己，倒是年纪越大越不敢尝试了，果真连小辈都不如了。
几乎是老者点头的那一刹那，叶岁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掌覆在山洞上的痕迹，开始领会“意”。
这一领悟就足足过去了十日，就当叶岁走向最后一道斧意时，一旁盯着她的老者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可是他没有抓住，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
到底是什么呢?老者绞尽脑汁地回想。
好像在几百年前，他对自己千交待万嘱咐了件什么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
终于，在叶岁把手覆在最后一道斧意之时，他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了!
他却看到叶岁正在将手伸出去，连忙高声制止，“不可!”
可是来不及了!
叶岁的神智已经被拉入幻境内!
老者暗骂一声自己该死，连忙撤去山洞的屏障，走进去查看叶岁状态。
要是这么一个有天赋的孩子毁在自己手里，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那可是那尊魔头的斧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