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容硬是要拉着刘绫到甘泉宫转转。
刘绫下意识看向和凝，和凝点头。
“那好吧。”
和凝假扮小太监跟着刘绫来到甘泉宫内。
李修容叹气，“想想我们也是六年的交情，前阵子是气不过你帮那月嫔，可咱们是谁跟谁呀，来吃茶。”
刘绫默默点头。
“月嫔其实也挺好的。”
李修容轻哼一声。
“看她那恃宠而骄的样子就犯恶心。”
“但至少，她没有起贼心害别人，不是吗？”
李修容翻白眼，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是被发现了，就跟冷宫那位一个下场。”
裴修媛走过来，将毽子放一旁，抬头看和凝。
“这小太监长得还挺白嫩的，是怎么入宫的？”
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刘绫解释，“他害羞，你们别逗他。”
裴修媛上下打量她，转头跟李修容说道，“听说月嫔被太后塞了好些宫人在宫里，有好些太监生得好，看起来都不像太监。”
刘绫，“是吗？”
和凝：？我怎么不知道？
李修容，“说不定她是把宫外的男子藏着养在自己宫中了吧。”
裴修媛把食指放在唇边，“可别乱说，咱们只是猜测而已。”
李修容是最懂明哲保身的，合着连一起住的裴修媛也变成一个性，二人是后宫里遇事最胆小，最爱把坏事撇干净的妃子。
和凝站在刘绫背后，看着日头慢慢下去，三个妃子在庭院里聊了整整一个时辰，全是八卦轶事。
哪位宫女和太监做了对食，卫嬷嬷的腿摔断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云嫔的哥哥又送了什么好东西给她，张昭容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
李修容双眼一挑，“说说宫外面的，京城中盛传陆尘音对一个女子相思成疾，魂不守舍呢。”
“是吗？那可是大梁第一美男子啊，有他追不到的女子？”
裴修媛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李修容。
“不知道，我二弟不是今年要会试么，所以经常去书院和其他书生闲聊。说自从七夕之后，陆尘音就到酒馆买醉，醒了就喝酒，醉了就睡觉，睡醒继续喝。”
和凝：难不成陆尘音和弄玉没成？
刘绫坐立不安，看身后的小太监一眼。
“我还有些针线活要做，先回宫了。”
李修容，“急什么，张昭容还要等好几个月才生，你虎头鞋用得着那么急着做？”
“不是，云嫔生辰，我打算给她送个礼。”
裴修媛拽住她的胳膊，“姐姐再坐会儿吧，跟我们聊聊月嫔的事儿。”
刘绫的笑僵硬在脸上。
和凝站在背后，要是她现在自爆身份，会不会把裴修媛和李修容吓得够呛？
——
此时，宫门口一个人影出现。
是小德子，神色有些慌张，额头在冒汗。
李修容见到小德子，“是月嫔宫里的人。”
“宁嫔娘娘，修容娘娘，修媛娘娘。”
刘绫抽出身走到宫门口，“怎么了？”
小德子看一眼和凝，“娘娘病中，不能走动，想借你几本书看看。”
刘绫会意，转头看向李修容和裴修媛。
“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