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下来，云念和方云妮明显听懂了其中的含义，这店员是在暗讽她们没钱。
方云妮眼底闪过不赞同，她平时尖酸刻薄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对小朋友说这样的话，真是够了。
她悄悄瞄了一眼云念，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她大半的脸，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只是依稀能从她紧抿的红唇里看出来，她的情绪并不怎么好。
先不管她有没有钱，但喜欢的偶像在自己面前被侮辱，换了谁都不能忍。
方云妮怒了，一改平时忍气吞声的模样，直接挡在云念和云垚面前，“李秀文，这裙子似乎没有没有说不能买就不能试吧？”
“当然有。”李秀文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你是新来的不知道罢了，这就是我们店的规矩。”
“有些人啊，穿得穷穷酸酸就走进来，怕不是想趁着试衣服的时候悄悄拍照去某宝或某夕夕买相似的款。”
“我们店里可不允许有这样的行为。”
“还利用小孩来借口去试衣服，可真是笑死人了。”
店里此时除了姐妹俩并没有其他客人，这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方云妮：“你！你......”
“姐姐，什么叫穷穷酸酸？”一旁的云垚拉了拉云念，仰起头去看她，湿润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不等云念回答，飘在旁边的元宵气愤地解释，“垚垚，她的意思是你们没钱，买不起这个裙子，不让你姐姐去试裙子。”
“这种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小凤凰不知道狗眼看人低是什么意思，只听懂了两个意思。
一是那个大婶说她们没钱，二是她不让姐姐试裙子。
小凤凰生气了，凭什么不让姐姐试漂亮的裙子！
当即她就迈着小短腿绕过方云妮往前面站去，双手往腰上一叉，凶巴巴道：“垚垚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快点让姐姐去试漂亮的裙子！”
肉肉的小脸鼓着，湿漉漉的眼睛仿佛要冒火一般。
店员李秀文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屑。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钱？净来瞎捣乱。
她双手环胸，态度愈发不好，“有钱？行啊，那先把钱拿出来，我就让你们去试裙子。”
“李秀文，你这也太过分了。”方云妮看不过去了，再次开口。
哪有客人试个裙子还要人家先掏钱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哪里过分了，这是店里的规矩，我按规矩办事罢了。”
“你分明就是在为难她们，你......”
趁着两人争吵之际，云垚跑回浑身低气压的云念身边，让她把她的小包包给她。
云念抿着唇将手里的毛绒兔兔包递了过去，幽深的眼眸不动声色地落在李秀文身上，很快又婉转落回眼前的云垚身上。
小家伙气呼呼的，肉肉的小手不断在包包里掏阿掏，最后掏出了几张黑黑的卡。
“姐姐，你等等垚垚，垚垚给你买漂亮裙子去。”
软软地撂下这句话，又哒哒哒地跑回了那个店员面前，攥紧那些卡把手举高。
“垚垚有钱，这个裙子垚垚买了！”
那模样，颇有一种电视剧里霸总买东西的气势，看得李秀文一愣一愣的。